她自问算是个好人,嫁的也是个好人,本着好人有好报的原则,想必他们都会顺利活下去,落个好结果吧……
依照邵良宸的计划,再用两三天的时间,叫何菁打理交托一下府内事务,他则向张采那边走走流程,收好厂卫昔日有关安化王府的卷宗,然后就要启程出发了。
所以说在家的日子已然很有限,白天讨论完了避孕事宜,晚间到了床上,何菁又有些蠢蠢欲动。
“既是迟早的事,为何还要等啊?难道不在家里,你还要等到了半路的客店再来?”
“你怎不明白,怀孕这种事没有个准的,是几年怀不上还是一次怀上都难说,当然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好。”
“嘁,你这就又改说辞了。”何菁表示很不满。
“你急个什么啊?”邵良宸啼笑皆非,他才不信她真心有多盼望,不过是出于不想叫他忍耐的好意罢了,要说真实心意,她一定还是抵触居多。就连平日亲亲抱抱,她都只是僵着身子逆来顺受,没见有半点享受,只是刻意逢迎罢了,不信就看看。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搂住她抚摸着,手掌顺着她曲线曼妙的脊背一路滑下,刚过了腰际,何菁便推开他:“既说不要,就别来逗我。”
这次竟连逢迎都免了,邵良宸有些意外,嘴上道:“你看看,你连这样都不喜,还撺掇我干什么?可见你自己并不情愿,都是对我曲意迎合罢了。”
“才不是因那缘故。”何菁涨红了小脸,不好向他解释真实缘故,趁他不留意的当口,将备在床头一条帕子抻了过来,以被子做掩护悄然塞进裤腰,便过来依到他身上,“现在就好了。”
邵良宸满腹狐疑:“你捣鼓了些什么?”
“不告诉你。”洗帕子总比洗亵裤容易,何菁觉得自己可以准备些小棉布头专门做这个用,弄脏就趁着去净房的机会直接丢弃,一次性多方便?
邵良宸搂着她抚摸一阵,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当下又哄着她追问了一阵,何菁却坚辞不说,心里不无得意:反正你又不敢摸到裤子里来,不到那一步就不可能发现这秘密,哈哈哈,本夫人真聪明!
“咦,这是什么?”因何菁塞的潦草,邵良宸摩挲了一阵竟导致那帕子自她后腰之外露了边角。
感觉到东西被他抻了出来,何菁慌忙阻拦:“你别抻,别抻啊!”被他看见那上面潮湿一片,真要丢死人了!
邵良宸想做的事以她之力何尝阻拦得住?他轻而易举将那帕子抢到手里,拿到了灯下,淡淡藕荷色的丝帕,上面隐约有着些……
何菁拿被子蒙了头装鸵鸟,却听他问道:“你都这样儿了,还来勾引我?”
何菁掀开被子一看,展开在他手里的那方帕子上赫然沾着几点殷红,竟然是亲戚来了!
“哎呀呀……”她慌忙叫着,起身爬下床去。
又一次隔着床帐听见她开柜子,邵良宸不禁纳闷:这次是刚来的话,那上回又是肿么回事?
要出远门的事,早在决定下来那天的次日他们就告诉了何云,邵良宸还曾有心干脆对何云实话实说,却还是被何菁拦下来了。何云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人也耿直,万一被有心人蓄意套话,说不定就给他们惹麻烦——谁能确定京师这边就没有安化王府的耳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