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这就给我老实躺着去!”
于是今晚这边夫妻两个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床帐之内以外的地方说荤段子了。
那边钱宁则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翻人家的墙了!
至于今晚上来找他们原本想说的话,钱宁也有点后悔方才急着脱身就没说,可斟酌了一下,明天再说应该也不晚,就暂且撂下了。
驿馆内的另一处房间之内,何锦与丁广两个人正守着小桌,吃着方才与钱宁一道下酒剩下的盐卤花生说着话。
“这个钱宁倒是个爽快人,什么都肯说,可惜今日他说的这些,于咱们也没多大用处。”丁广不无遗憾地道。
今晚是他们差人去请了钱宁过来,为的就是想套一套话,看有什么好的突破口去断王长子的退路。而听钱宁一说,倒是三句话不离二小姐,好像这回王长子之所以会动摇谋反的决心,全都是因太过疼爱二妹妹,才被二妹妹劝服。
何锦鄙夷地瞥他一眼:“这还没用处?这回咱们从他口中得知,王长子对二小姐竟看重到了这地步,这可是天大的消息,怎可能无用?”
丁广不解:“咱们知道了这事又能如何?又不能去将二小姐一举杀了……”说着他忽然醒悟过来,一双小眼睁得溜圆,“是了,咱们去将二小姐两口儿一举杀了,再嫁祸给安惟学,一箭双雕,正好合适!”
何锦更加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你当王长子是傻子?安惟学干什么要杀二小姐两口子?人家因为那日营救安夫人的事儿,还对二仪宾有所感恩呢!”
“那你想怎办?”
何锦欠了欠身,压低了一点声音:“你想想,安惟学是个什么人?那是个色迷心窍的货,他又没见过二小姐的面,若是见到有人将二小姐绑了,堵着嘴扔到他床上,他会如何?嘿嘿,他平日里搜罗来的那些丫头,哪一个的姿色能与二小姐相比?”
丁广再次恍然大悟。安惟学的那一爱好他们都知道,每一次新买来的女人都会叫人五花大绑又堵了嘴送进去,等他享用完了再行释放。
如今在安化、宁夏这一带人口相对稀疏,美女还不够宗室选妃抢的,民间难得一见,连青楼花魁都难有多上乘的姿色。前日跟着何菁所乘的马车一道回驿馆来时,丁广与何锦曾匆匆看见了何菁一面,都暗中惊叹这二小姐真是个少见的美人,这样的人才若被安惟学看见,那色鬼必定乐疯了,哪还想得起计较美人来源是否蹊跷?
想到这里丁广首先觉得万分憾然:真便宜了安惟学那厮!
何锦歪开嘴角,露出狞笑:“到时提前着人联络好专管给安惟学搜罗女人的那几个下人,我再去寻个由头将朱宸那小子调开,你叫手下抢了二小姐出来,交给安惟学的人带走,留意别露咱们自己的痕迹,防着安惟学事后反咬一口。
等估摸着晚上事成了,朱宸和钱宁那两个肯定要四处寻找二小姐,咱们再借着帮他们找人的由头,去安惟学那里把二小姐翻出来。到时候叫王长子见到宝贝妹子被那厮祸害了,安惟学,哼哼,还用咱们动手杀么?杀了一省巡抚,王长子想不造反也不成了。”
“高明!”丁广刚赞了一声,又犹疑起来,“这两天二仪宾守着二小姐寸步不离,想调开他,他不上当可怎办?再说了,寻常不认得的人轻易叫不走他,要是咱们亲自出马,事后还能不叫他怀疑到是咱们捣鬼?若被王长子得知是咱们算计了他妹子,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何锦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狠狠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听说朱宸那小子功夫不错,到时咱们多埋伏点人,我先进去找他说话,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们在外头听见动静就一拥而上将他乱刀分尸,然后咱们再抢了二小姐送去给安惟学。回头将咱们的人一撤,就对王长子解释说,是安惟学偶然窥见二小姐都色心大动,也没留意人家男人是谁,就差遣手下杀人抢人。他安惟学也在驿馆之外安着几十个亲兵护卫呢,到时反正朱宸死了,二小姐被糟蹋了,安惟学有口难辩,谁还能知道动手的是咱们的人?”
丁广一挑大拇指,又赞了声:“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