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说这一个月我见你几次了?每次都是给我一个谈不上惊喜的意外,唉,我现在见到你都快有一种阴影了。”木怡别开眼睛,站起身走向门口,边走边说。
“当然,我知道这并不能怪你。”
管家在身后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脚步不停的跟在木怡身后。这潭州家里的管家是系统那里买的,要不是如此,上一次静明说的话可得让木怡头疼怎么在管家面前圆过去。
会客厅里坐着两男两女。
会客厅摆的是桌椅,木怡在自己家里自然都是按自己喜好来装饰。
两个男人一个蓄了须,一个看着还年轻。两个女人一个看打扮是未出嫁的大姑娘,大概十几岁。另一个女人则看着非常苍老,经历过时光磋磨,面上满是皱纹,皮肤黝黑粗糙,但实际上年纪大概还不到50岁。
见木怡进来,几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又因为木怡天人之姿心生敬畏,而周围陌生的富贵至极的装潢更让他们手足无措。
木怡在这些人中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年纪大的男人身上。看样子,他是一家之主,几个人中也是他最先镇静下来。其次,按年龄来说,昭珺已经十岁,她的父亲怎么着都接近三十或者年逾而立。另外一个男子,太年轻了。
木怡是谁,平时接触的都是皇帝亲王一类人,本身也气势凌人,这威严的目光一落,年纪大的男子竟然后退一小步,缓解木怡给他的压力。
这后退的一小步,让这个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老太太眼昏耳聋,根本感觉不到木怡几近实质的压迫力,直接站起身来踉跄着扑向木怡,连带着搀扶她的大姑娘都踉跄几下。
“彩凤啊!阿娘寻得你好苦啊!”
木怡:“……”
管家先生:“……”
彩……彩凤?
等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来寻亲的不是我家昭珺,而是……我?
我类个大擦,大娘你这是叫谁来!
这充满乡土气息的小名……是叫我?!
木怡向左稍稍迈了一小步,就巧妙地躲开了大娘的袭击。
年纪大的男子面上稍显尴尬,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坐回去。
老太太扭着身子跺着脚,就是不肯回去,够着头一个劲冲着木怡喊“彩凤、彩凤”。老太太年纪大,几个小的也不敢硬拉着,只能好话劝说着。
年轻的男子见状也是上前帮忙,安慰之余还悄悄投过来几个控诉的眼神,那意思是“你怎么还不来帮忙!”、“你的阿娘来找你,你见到亲人不应该抱着亲娘痛哭吗!”
木怡:“……”
好歹大娘被劝着坐了回去,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打嗝,不一会儿,竟然哭累了睡着了。
旁观的木怡:“……”
不过木怡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轻咳一声:“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年长的男人擦擦累出来的一头大汗,尴尬又带着小人物的小心翼翼冲着木怡笑道:“让您见笑了。这是我母亲,她曾经在路上见了您一面,就觉得您是她二十八年前走丢的女儿,便央着家里人打听您的来历,得知您的来历不详,所以觉得您就是丢失的女儿,我的大妹。”
说完又小心地抬头观察木怡的脸色,发觉自己看不出喜怒,又继续说道:“鄙人湘乡县木牛,二弟木虎,幼妹木燕子。其实我们来是为了,额,为了您家大娘。您家大娘与小人五年前丢失的女儿年纪容貌一模一样,您也说她是您收养的女儿,这不我们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