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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优秀的仆从是主人身份的象征。
一进来,应英就大笑着拍了拍应光的头:“阿明,你真是我的孩子,你阿父做过的事你竟然也做了一遍。只是你也不看看你才几岁,一个垂髫儿,也敢当街学那些膏粱子弟的做派。无怪小娘子这般生气。”
应光呆呆地看着应英。
木怡也忍不住,跟着放声大笑:“你这儿子,怎么那般不好,偏偏学来你这天生好美色,好在我家大娘还算是个好脾气的,若是别人家中的娇娇儿,指不定要叫你儿子好受个教训。”
没了外人,应英也不再那么拘束,面上便多了几分疏朗。
抚着应光头的手稍稍停顿,应英语态难辨真假地说道:“像我也好,能弥补他阿父以前的遗憾。”
木怡停止笑,抬眼看向对面,揣摩半晌,道:“你认真了?”
应英不置可否,却道:“阿明的身份没有问题,他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木怡虽说十一年之间不曾再与应英见过面,但同为大唐数一数二的商人,不说两人之间生意上必然会有所联系,对彼此的情况自然不是一无所知。
应光的母亲一直都很神秘,几乎无人知晓,只听说是应英的正妻,家世不错,生了应光就去世了。至于姓氏名谁、家世如何好,无从打听,就像应家的来历一样,十分神秘。
现在这般解释,在大唐这个注重血统身份的时代,几乎就是明着给两个孩子牵线。
听到这样的回复,木怡依旧很是淡定,含糊着说:“这种事,等昭珺长大再说吧。你该明白,我的女儿是个麻烦,你的儿子也是个麻烦。”两个人在一起,绝对非常麻烦。
木怡也是搞不懂了,应英又不是不知道,他儿子还得用生子药才能有下一代,金贵得很,也麻烦得很。如果他的妻子生不出儿子,压力之大显而易见。
而昭珺,作为她的女儿,将来少不了麻烦,一不小心,都会祸及夫家。难道应家是个少有的不在乎传承的家族?这可能还是挺小的。
那么应英这么说,难道真是因为年少的遗憾?
再说,应光天□□美色,江山能改本性难移,从妻子的角度看,很难是个好丈夫。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个人都太·肖了!
太重口味了!
应光才八岁,昭珺才十一岁!
两个这么小就谈了“终身大事”,别他妈逗了!
如果硬是要认真考虑,木怡还是不太希望昭珺和应光在一起,但以后昭珺如果真是喜欢上了应光,那……
不管是什么人,就是打断了腿也要□□好,绝不能让昭珺受一点委屈!
不管是因为故人重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时木怡倒是有心提出让应英对应光教育的严格些,可是,毕竟两人交情并不很深,交浅言深,实为大忌。
木怡眼眸一转,换了个话题:“应光这孩子的出生到也和我有几分关系,我这第一次见面,总该给个见面礼。”
“说来我是最擅长刺绣,可惜手上的东西都送了出去,等以后我再补上。我这笔字,承了虞公几分意,能够见人。这几天正好临摹虞公的《蝉》,颇为得意,便送与你。虽不知你之前基础如何,但希望你勤加练习,努力不缀。”木怡对应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