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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祥的担忧,也是十分真实。
毕竟,我也曾经救过他一命,我和他之间现在还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要他无视这个恩情来我杀我。
我心中还是没有重视。
其实段祥他们真是太紧张了,我其实并没有把他们多当回事,当年段祥失去消息任务失败我也没再去想他,只是现在又见到他才不免有些惊讶。
我一直都把段祥的事当成一个任务,也许是当时还没有意识到穿越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甚至连段祥我都把他隐隐看成是一个NPC。只不过因为是穿越以来遇见的第一个人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罢了。
难道我还能直接去和他说你太自恋了?
“段兄说的是。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打算在此定居。不瞒段兄,我的徒弟唐磊早些年被朝廷一贼官冤枉杀了他全家,他向我拜师就是为了报仇。我只教他一年,之后就放他去报仇。之后的一年我会带他四处走走,就算段兄不说,我也会离开这里。”
“不,你在这江湖上总是会被张贤找到的,如果木姑娘相信我,可否听在下一言?”
“段兄但说无妨。”
“听说木姑娘的师父是位异人,精通岐黄之术,相毕当年救我一命的丹药正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而能在短短时间内教木姑娘得到如此高的武功,想必武功也是极高的。木姑娘不如和你的徒弟回到你师父身边,江湖上的人应该就不会对姑娘你造成威胁。经过木姑娘大会上的一说,想必你师父的威名早已传播,一般人也不敢去摸虎须。”
果然半年升了六十级在他们眼里太不可思议了吗。
“其实我这一身武功并不是刚刚练起,只是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厚积薄发,现在全都爆发出来了而已。
另外段兄所说的怕是不行,我的师父本意是让我下山历练,达不到他所要求就不能回去。而我现在自然是还没有达到。”
“木姑娘不要因为怕失了面子而失了性命!”
“段兄的话我会考虑的。”不完全回绝,但意思是你别再说了。
段祥挣扎了一下,最后长叹一声,就像是把他的挣扎都泄了出来。猛灌一口酒,显示出他的无奈。
“哎呀,都被你岔开话题了。你当时说的你义兄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段祥放弃劝说之后,神情竟然不复之前的复杂,恢复了也许是他本性的潇洒,但我总觉得底下隐藏的是腹黑。
“她啊,一个女孩子家家,又受了这么大的苦,我怎么还能带着她和我一起东奔西走的吃苦呢。她现在自然是不在这里。你问她做什么?要不是你同为女人,我还要以为你是对她有意思了呢。
对了,好像现在很多人,啊不,是全部人都以为你是男人呢。你说你怎么办,将来说不定要嫁不出去了。”他竟然在打趣我!
不过我倒是默契的不再谈论之前的话题。
“呵,我又没说过我表示过我是男人,也没有故意去误导别人。是他们主观臆断要把我当成男人的,我只是不屑去解释。难道说,我还要逢人便说‘我是女人,千万别认错’?会这样想的脑子肯定不正常。”
我言语中看似是对“别人”不满,实际上却是在暗讽他。
毕竟他当初也是把我认错了性别经我纠正才改了称呼。
“恩?你什么也没做吗?”
“当然,我长得很男人嘛?”身体前倾,便落到了月光的照射下。微微调整上身,通过感觉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头也微转留下一些可供想象的空间,眼睛专注的盯着段祥的眼睛,微微抿唇带动眼部肌肉,我露出一个笑。
果不其然看到了段祥看到呆住,手上抓着的酒杯就这么举在空中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