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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无数次用古代规则自我洗脑,劝说皇帝去睡别的女人的话她还是不可能说得出口。刚才提这么个头,她也说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对皇帝与皇后的“缓和”,她显然还是抵触多过企盼。
皇帝动作轻巧地探出手,捏住她的衣袖,将她拉来跟前,似笑非笑道:“我可是去为父亲祈福的,你说说你,都在想些什么?”
绮雯脸上唰地一红,顿时无地自容——祈福就是打醮做法事,最起码的就是要斋戒,自己可真是太二了。
她埋着头有心挣脱避走,皇帝却加大了力道,将她拉来怀里,还抱着她一翻身卧倒在炕上,顺势在她脸上颈上狂吻了一通。
他还很少如此热情主动,曾有过的少数几次也只发生在夜间的后殿里,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前殿。绮雯觉得有些奇异,忍着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轻推着他道:“快……快传晚膳了呢。”
“不妨事,我不叫他们不敢进来。”皇帝仍搂她躺着,咬着她的耳垂轻轻道,“我今日想着,等我回来,咱们便把正事办了罢。”
绮雯愣了数秒钟,才确定自己没有领会错他的意思,惊异地睁大眼睛:“您不想等了?”等他回来不过是九天之后,总也不可能就有把握册封她了的。
皇帝抬起头,眸中笑意闪烁,轻抚着她的下颌:“我还不是看你急得如此辛苦,不忍心了么?”
饶是绮雯抵抗力深厚,也受不住他这般当面捅破,脸上急剧烧起来,嘴硬抗辩着:“瞧您说的,哪有啊?再等上一年半载我也不急。”
皇帝轻叹了口气:“过些日子父皇若真有个千秋,便是热孝百日,百日过后我也不好立时册封嫔妃。真要等到能册封你时,说不定真要等个半年。本来,也确实无需等的。”
他总算是开窍了。绮雯埋着头忍了一阵,等脸上热度褪了些,才怯怯地抬头问:“那需要我……准备什么不?”
皇帝神色有些古怪,沉吟片刻,道:“我本不想走正经侍寝的步骤,那样惊动的人太多,本来是咱们两个的事,叫那么多人都知道做什么呢?”
绮雯听得连连点头,却不防听他接下来说出的是:“可若是不寻个教引嬷嬷好好教你,你真会么?”
“您……”这种事还不是有一方会就行的?绮雯眼睛和嘴都张的老大,差一点就冲口反问:您不会啊?真不会啊?真真真不会啊?
之前虽说往这上面想过,可那真的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她如何能想得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皇帝,还真能“不会”啊!
皇帝的自尊心都被她这表情打击得碎成渣渣儿了,他懊恼地翻身而起,下地走开几步,愤愤然道:“我不过是知之不详,怕出差错……再说了,没做过的事,真不会又有何奇怪?有何奇怪!”
绮雯忙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好认错:“是是,主子说的是,是我少见多怪。还望您原宥。”
眼看皇帝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真想象不出一个人的脸竟能红到这种地步。绮雯肚里笑成一团,面上却生生忍着,不敢显露一分一毫。
皇帝瞟她一眼,怎能看不出她在那拼命忍着,他顿了顿,走回她跟前低下头,挺正经地问:“我不会,就真有那么稀奇?难不成你所知道的人,个个都会?”
“噗!”绮雯喷出一声笑来,将其余的笑意使劲儿憋回去,看了一眼外间没有动静,凑近些低声道:“您即便没做过,难道,连秘戏图也未见过?”皇子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纯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