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挑双眉:“那玩意上面又没说个清楚,我可没那么高的悟性。不过,你竟也见过?谁给你看的?”
“我倒不是看的,闺阁小姐之间若有无话不谈者,也免不了要就这事内情有所议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凑在一处也便知道了个大概。”绮雯没法说自己见过活的秘戏图,还是岛国来的,真人版动画版有码□□的一应俱全。
见皇帝现出疑义,她摆出一副无辜样:“您不信?那要不要我说出与我谈起此事的都是哪家的小姐,您着东厂去查上一查?”
“罢了。”皇帝是不信也只能信,唉,真没想到姑娘家家的背着人时竟会说起这种事,世风日下啊!不过……
“如此说来,你倒是真的会了?”
绮雯暗中咧嘴,这种事怎么能说自己会呢,什么样才算会?
她想了想,进言道:“您看这样好不,李嬷嬷虽不是教引嬷嬷,毕竟资历老,想必是懂的,我去问问她。这样可以不惊动外人,也好保证……呃,不出差错。毕竟我一样是知之不详。”
这主意还行,皇帝微微点头,又不放心地交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无需我交代你了吧?”
绮雯连忙点头:“自然自然,您放心就是。”
她当然不会跑去找李嬷嬷八卦:今上他居然对这种事连会都不会啊……
传膳宦官其实早在外面候着了,只这阵子隆熙阁的下人们都养成了习惯,但凡皇上与绮雯姑娘两人在屋里,谁都不会去贸然打扰。
等到晚膳摆好,两人相对吃着饭,再回想起片刻前的这番特别的对话,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若那只是发生在梦里的一桩荒诞事儿,而且,梦里的那个自己都很二……
绮雯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连夜间睡到东次间的床上都时不时就忍不住笑个不停。洗漱着的芹儿听见房里的古怪声音,满脸的不解。李嬷嬷却抿嘴笑着说:“不必问,笑成这样,定是有好事了。”
两日无话,皇帝启程之时天都刚蒙蒙亮,穿戴整齐出门之前又板着脸向绮雯叮嘱:“一切小心。”
“我知道。”绮雯笑着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那柄玉璋毕竟并非匕首,头上有尖,侧面却没有刃,她拿粗厚的棉布上了浆,叠作双层缝制了一只“刀鞘”,上有系带,将其勒在左手小臂上,拢在衣袖之中,既可以防止伤到自己,又能随时以右手拔出当做武器,是为防身佳品。
她还真拿这兵符当短刀了,皇帝啼笑皆非,又转而叮嘱:“小心别磕碎了。”
绮雯都有点不耐烦了,皱了眉头小声责问:“您这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宝贝兵符啊?”
皇帝轻拍着她绑了玉璋的左袖:“最好是两样都别出差错。”
他就这样启程走了,自从他们互明心迹以来,近三个月间都未曾分开超过两日,想到这回竟要分别七日之久,绮雯也不免有些惆怅。好在有芹儿与李嬷嬷朝夕作伴,大约打发过去这一周还不算难吧。
祈福……看惯了他穿常服配翼善冠的模样,倒真想见见他着冕服什么样。绮雯不禁联想,会不会有点像刘德凯版秦始皇呢……
皇帝此去的太庙位于城南三十余里之处,他们这一次是正式出行,仪仗随扈一应俱全,帝后二人分程两辆四驾马车,一直浩浩荡荡了半日,才于午间到达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