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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来嗓音好听,相貌又好看,温柔微笑配上温和语调,真可谓魅力十足。
那姑娘呆呆望着她,眼里闪着光,既忘了哭,也忘了回答。
源琛立时嗅到了危险气息,一把抓住源瑢手腕扯着他退开几步,小声斥责:“你又干什么呢?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这兄弟哪样都好,就是时不常地犯犯风流病,从小便以调戏妇女为乐,也不知他怎么忍得下至今一个小老婆都没讨的,想必是芝凝外柔而内刚,深藏不露。今天这场见面本来就是逆天而行,意外之事,要是被他抢了先机,在这姑娘心里扎下了根,可怎么得了?
那可是我媳妇!
“那要不我走了?”源瑢说到做到,这便踅身而走,一点也不留恋。反正热闹已经看成了不是?
“慢着!”源琛一把扯住他,更加咬牙切齿,“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连怎么跟女人说话都不知道好不好!
这任务也太难完成了,源瑢皱紧眉头,深感自己泥足深陷进退两难。
忽然听见些许响动,再一看,那姑娘已经哒哒哒地沿着巷子跑远了,边跑还边回头看他们。兄弟俩眨着眼睛反应过来:方才她那哭竟是装的!
“追!”源琛话音未落已然拔足追去。
源瑢有心劝说,张天师说今天守在这里可以遇见命定之人,也没说要他今天就把人娶回家不是?跑了就跑了呗。唉,二哥实在是等不及了。也难怪,忍了那么多年再见到对方是这样的成色,可不是再也等不得了么……
那姑娘本就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儿,又跑得慌忙,时时回头看着,见到源琛追来更是惊惶,很快就身子一歪扑倒在地。
源琛趁机追到了跟前伸手来扶她,那姑娘边抗拒边哭着恳求:“求你放我走,我嫂嫂欺负我,我爹爹也不管我,我前几日就差一点自尽死了,再回去必然活不成了。”
源琛听得隐然心痛,抓着她的手臂不知如何劝说:“你听我说,我……”
却没等他说下去,那姑娘就身子一软,眼睛一闭,竟晕过去了。源琛赶忙将她横抱起来。这是成年以来头一回亲近年轻女子,又是一步到位地如此亲近,指尖感受着她衣衫之下肌肤的柔滑与弹性,鼻子闻着似有若无的奇异幽香,他手足无措,慌得无以复加,转头求助地问源瑢:“现在又该如何?”
源瑢故意要逗他,大方地一伸双手笑呵呵道:“要不由小弟代劳?”
源琛没心思理他,低头望了姑娘一会儿,猛地吐出两字:“回宫!”
源瑢呆若木鸡:“二哥……好魄力!”
源琛将怀里的姑娘朝他一摊:“她这模样,自然须得尽快回宫医治!”
源瑢这才看见,那姑娘唇角竟然缓缓淌出了一缕绛红色的血迹。原来这回,她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