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位总统先生?找了十五个心理学家和哲学家?给?我,结果你猜怎么着?”娜塔莎嗤笑一声,“呵呵,他们想让做我的学生——你说好笑吧,他们都还不如我!”
“哥哥也比他们厉害多了。”
费奥多尔挑了挑眉,而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前划过?了一丝深思。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无需太多赘述。
娜塔莎懒洋洋的声音说:“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真?的烂爆了,哲学、心理?学、政治学、历史学、文学、艺术……统统烂爆了。”
娜塔莎嘲笑这个世界。
“这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
“那些本该去写书的人,都去打架了。”
“那些本该去思考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出现。”
“那些本该引领国家?和社会变革的先进思想,全都没?有。”
“伊壁鸠鲁,没?有。修昔底德没?有。拉斐尔,没?有。”
“罗素,黑格尔,笛卡尔,统统都不存在。”
“莎士比亚,他该去写书!写戏剧!去成为英语文学的宙斯!……做什么‘战场暴君’!?”
“伏尔泰,他该是?欧洲的良心,用他的思想去引导法国,让法国去引领欧洲,让思想发生?革命!”
“以前被哥哥你杀死?的格林兄弟——他们应该写出来全世界孩子们的童年,而不是?成为【歼灭】的制造者——太荒谬了!”
“歌德——他最可笑了!他的《浮士德》应该是?令世界膜拜,而不是?让世人闻之色变——什么人类的恶,哈哈哈哈!!”
“还有马塞尔·普鲁斯特,他也去打架了,哈哈哈哈——我还在战场上碰到过?他——哈哈哈哈哈!!!”
“我想想,还有什么……”
“还有,”
“娜塔莎·罗斯托娃,应该是?天真?无邪、活泼热烈的贵族家?的女孩儿,却在现实里被人绑走去做人体实验……安娜·卡列尼娜,本该是?那样热情如火、对生?命真?诚、对自我坚持、让世界为之震撼的女性?,却成了一个可悲又短命的人造人,生?命之火未曾燃放就被浇灭。”
“——你说可不可笑?”
娜塔莎好似疯言疯语一样说着没?人能懂的话?。费奥多尔目光深邃,微笑的表情很好的隐藏了他眼底的锐意。
一个好似在随便说着,一个好似在随便听着。
娜塔莎笑出了眼泪,她抹抹眼角:“倒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穷困潦倒,身患癫痫,被流放西西伯利亚……但无论怎么样,他都有一个米哈伊尔哥哥,还有一座‘死?屋’。”
“……米什卡?”费奥多尔挑挑眉,第一次在娜塔莎说话?时搭了话?。
“对哦,米什卡哥哥。”娜塔莎在沙发上欢快似的晃晃小腿。
费奥多尔没?再说话?,他露出微笑的表情表现出聆听的姿态。
娜塔莎手肘支在沙发扶手条上,无聊地转过?头来。
她停顿了少倾,却没?有再提那个话?题。
她开口?淡淡地道:
“构建人格这种事情我不是?没?做过?……但那又如何,后?来的我又什么都没?有了。”
“又一次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呢?人的起跑线是?出生?,终点线是?死?亡。所有人都会死?,那么过?程有什么意义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