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是吗。”小胖子尼古莱悄声说?,“我怕你会?冷,给你盖上?了?我的外套。半分钟后我就要被换走了?,外套我自己来拿,你别动手。”
我是谁?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正在?提问的这个“我”,是什么人?
该怎么定义一个“人”呢?
身?份关系可以分为自然的血缘关系和人为制造的社会?关系。
前者如父母,兄弟,子女?。后者如朋友,死敌,老?师,情人。
我拥有?什么呢?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我是娜塔莎·米哈伊洛夫娜·罗斯托娃。我的父亲是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金色头发,银色眼睛,相貌英俊而富有?男子气概。我的母亲是塔莉娅·罗斯托娃,父亲和爷爷都是公爵,坚定果断,思维缜密,我和哥哥的外表都继承自妈妈。
这个世界的娜塔莎·彼得洛娃也是我。
并不是因为我穿越到她的身?体里所以就顺手接手了?她的身?份。罗斯托娃是我,彼得洛娃也是我。我拥有?两个人的记忆,我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做这些时的思想是什么、对别人的感观是什么。我记得她们听过的歌,会?跳她们学过的舞,会?被曾经把?她们逗笑的笑话?再被逗笑,曾经也会?喜欢她们喜欢的人,讨厌她们讨厌的人。
如果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我们是融合为了?一体。
可以说?是我穿越到了?彼得洛娃的体内,也可以说?是彼得洛娃得到了?我的记忆。
但我还是娜塔莎·罗斯托娃,因为罗斯托娃的人格主导着我的身?体,罗斯托娃的情感压过了?彼得洛娃,我的身?份认同感也告诉我说?我是娜塔莎·罗斯托娃。
喀秋莎·玛丝洛娃还是我,或者说?,就是现?在?的我。
当我被库拉金控制做人体实验时,为了?自救,我顺势分离出了?一段我的意识,形成了?我的一个人格侧面,由他们放入由我的血肉制造出的克隆体内。
喀秋莎不是从无到有?的生成一个人格。
如果说?我的主体人格是一个多面体骰子,我只?是将其中一面朝上?然后由他们复印下来拿去制造出喀秋莎,但我的主体人格并没有?缺失任何部分。
按照我的聪慧,即使没有?大?脑神经元储备的记忆,我也能推断出真相把?我救出来。至于喀秋莎会?被□□和被实验也在?计划之中。在?我能再次醒来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情况会?成为我的绝境。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有?些太厉害了?点,在?我的计划实行之前他们就先把?实验室消灭了?。
我于是就变成了?受苏联抚养长大?的喀秋莎。
至于安娜……那是唯一不是我的我。
她不属于任何一个娜塔莎,也不属于喀秋莎。
尽管是克隆自娜塔莎,基因序列也与娜塔莎一模一样,但长相与我不同,异能也不属于我。
非常奇异。
她似乎是因这个世界而诞生的。
我,是喀秋莎·玛丝洛娃。
现?在?作为人格主体的是我喀秋莎·玛丝洛娃。
那天的行动……是我成功了?。
娜塔莎没有?反抗我取代?她的行动,而她似乎真的误以为我们已?经变成了?两个个体。虽然出自同源,但三年间的生活经历完全不同,足够将我们变成两个不同的人。
她很大?方地将身?体和精神世界让给了?我。
她说?:“我最爱的自己,我最亲的姐妹,又或者说?从我诞生的孩子。”
“你想活着就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吧。”
“去看这个世界,去听好听的歌,去呼吸清甜的空气,去认识有?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