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奇怪,大名?鼎鼎的塔尔塔洛斯可不是谁都能被?关进来的,能被?关进来的家伙一是得犯下了滔天罪恶,二是对社会有极度威胁,而第三……实力也必须是超越者级别。
想想被?关进来还活着的人,应该也就只有他们四个。
“啪嗒,啪嗒——”
娜塔莎脑海中为自己脑补着脚步声。
“啪”
娜塔莎脚步停顿下来。
她看着脚下安静阖眸躺着的青年,他的表情是如此安详,甚至有种死亡一般的静美。
但她知道?他并没有死,甚至是与之相反的极度健康。
她蹲下身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带着轻松的语调尝试叫醒他:“快醒醒——”
“你是太困了以至于不愿意醒来了吗,阿蒂尔先生?”
-------------------------------------
阿蒂尔兰波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光芒让他的瞳孔生理?性地缩到?了最小。他本?该抬起?手遮住眼睛避免被?那并不算强烈的光刺伤,但他却紧紧撑着身体抬头死死看着娜塔莎的脸,仿佛深陷于某种魔鬼的诱惑以至于不能收回视线。
娜塔莎若有所思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满头来不及擦掉的虚汗,温柔地替他捻起?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放到?脑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似乎唤醒了兰波的神智,他的眼球动了动。
她由?得他呆坐了数秒,然后问他:“您在这过了多久了?”
兰波眼神还有些?呆愣,慢吞吞地回答她:“我记不清了……我计算着呼吸频率,大概在这里呆了五天。”
“我开始睡觉……或许有睡着过……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然后……我看见了你。”
娜塔莎了然,她怜惜地拍拍他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她,疑惑地看着她周围的光芒:“这是什么?”
娜塔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向前继续走,淡淡命令道?:“跟上我。”
兰波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他的思维也像迟钝的石像,他没有任何反抗地跟上娜塔莎,宛若行尸走肉跟随漫天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前往不知何处的前方。
-------------------------------------
魏尔伦表情阴郁地行走在街道?上,周围时不时有行色匆忙的路人在身边逆向走过。
很?遗憾,即使是兰波的亲老师波德莱尔奋力努力也没能保下他亲爱的学?生兰波,因为暗杀教皇冕下和英女王陛下的罪名?实在太大了,哪怕是伏尔泰普鲁斯特都承受不起?。
至于兰波的动机?
那群找不出理?由?的愚蠢的人类就随便给兰波安上个“那个理?论的狂热革命家”的名?头就匆匆给兰波定罪。
……真是可笑至极。
法国未必不知道?兰波是冤枉的,但法国又无法确定他的确是清白的,加上国家内政混乱,所以没抗住外?界的压力就让兰波接受了这样的罪名?。
愚蠢的人类,可鄙的人类,害虫的人类。
魏尔伦之所以能在兰波进入塔尔塔洛斯后还能自由?地行走在街头上还是托了波德莱尔的帮助。
波德莱尔没能保住自己的一个学?生,却不能再?让另一个学?生接受被?监。禁的可悲境地。
“呜呜呜呃啊………唔嗯…………”
怪异的、嘶哑的、扭曲的声音,隐匿在街边角落的阴影处,细小的像是蚊虫在哼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