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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管家头发上挂着一片叶子,萧云伸手替她拔了下来。
梅喘着气:“我亲耳听到的,大小姐要害你,害你和夫人。”
“二小姐你可要注意了,上一次,大小姐的管家冬,还在您房门门口鬼鬼祟祟的,要不是我发现了,她恐怕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萧云捏着那瓣月季树叶,眼眸轻抬:“我知道了,若还有什么动静,记得给我说。”
生日宴?鸿门宴?
放在梳妆台的合同。
萧云沉思了会儿,松了树叶儿,树叶儿翩翩飞入垃圾桶内。
回到房间,姜茶已经急切地去洗澡了。
她拿出白色的膏药,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萧晴会有什么手段,除非,她已经知道了。
思路被破门声打断,姜茶裹着粉色的浴巾出来,挟裹着玫瑰味的气息路过她,走到衣柜面前,轻轻拉开衣柜,选了套宽松舒适的粉色连衣裙,然后又旁若无人地换起了衣服。
萧云把视线收回,闷咳了一声:“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姜茶:“事情做完就回来了,而且,我还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了。”
萧云起身跟着她。
姜茶欲言又止,闷着说:“还是有点难受。”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膏药送出去,这才捡了便宜似的:“我给你开了一盒药。”
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她把白色药管递给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直接说,显得很猥琐。
“你试试,或许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姜茶拿起药管,读着上面的文字:“外用,用于降火,或是不小心弄伤。”她抿着唇,把药管赛回萧云手里。
面颊通红,双眸闪躲。
萧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你不试试嘛?这个据说很有效,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一点都不会刺激。”
姜茶嘟嘟喃喃:“可我想刺激。”
声音很小,萧云没听清:“什么?”
她凑上去,姜茶正好抬起头,脸颊上的水珠还未干,一颗水珠从鼻尖掉落到嘴唇,润湿了唇瓣,像是初开的玫瑰花瓣上,沾上一滴露珠,散发着玫瑰初开的清香。
一双眼睛如碧水深潭,秋波潋滟。
萧云的心漏跳一拍。
姜茶嘴角轻轻勾起,一双冰凉的手搭在她的腕上,小身板往她身上依靠,用最柔软的腔调,像是在她耳边吹了一口妖气,听得她神魂颠倒,丧失理智。
“你帮我抹。”
耳朵一瞬间耳鸣了起来,蜜蜂鸣叫一般,从她的右耳朵传到左耳朵,再像一把利刃,穿破她的胸膛。
她整个人打了寒颤,手指弯曲,掐紧了那支药管,白色的药管立即变了形。
姜茶瞥了一眼她的手,手指白皙纤长,像是玉色竹节,骨节分明,用力的抓握间,血管微微凸起,从手背上一直蔓延到手腕,显得性感而有有力量。
握手术刀的手被保养的很好,就是食指有凸起的茧,摸着的时候,会有些硌人。
只是,拿手术刀都不曾颤抖的手,怎么拿着一支药都在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