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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烛火打在萧云的身上，她背对着光，脸上罩着一层阴影。
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清。
姜茶偏着头望她，一时分不清，眼前的萧云，究竟是好是坏，是明是暗。
酒后发疯，摔了花瓶，现在又捡起碎片。
让她发了情，又替她打针，贴抑制贴，帮她退烧。
人都是多面的，但是她没兴趣知道，萧云情绪不稳定，若是经常来这么一出，她还没有坚持到李让出监狱，恐怕小命不保。
她也厌烦。
更何况，她更怕自己，主动贴上去，在神志不清醒时，控制不住和她亲近，就像刚刚……。
她轻触萧云的脖颈，觉得难堪。
“萧云。”
萧云收拾好玻璃残渣，不知姜茶何时醒了，她望了过去，姜茶抿唇道。
“我们悔婚吧。”声音微弱，却是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
悔婚吧，李让的事，她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总之，不要再经历这样的夜晚。
萧云眸色一暗，悔婚，像是一道死命令，在萧家二小姐身上又划下明亮的一笔，今天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说离婚就离婚，父亲怎么看，外界怎么看。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捡玻璃渣：“悔婚？我不悔婚。”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姜茶微微叹口气：“我不和你做交易。”
“三年，太长了，我不想面对你。”
姜茶语气平静。
萧云吃惊看她：“不想面对我？”
姜茶点头：“你的性格，你的外在。”
性格？
萧云闷声咳了咳：“我萧二自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改啊。”
“倒也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我拿到我想要的。”
“你也要想想，你的前妻，若是没有保护，在狱中过的日子会十分艰难，你忍心看她受苦十年？”
姜茶听了，不回话，只是安安静静望着她，模样单纯，与那个心狠手辣的人联系不起来。
她也不是威胁姜茶，只是把利弊摆在明面上来。
看来还是有用。
萧云收拾好玻璃渣，一面说：“所以性格不是问题，况且今天的确是一个意外，以后我…。我少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