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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还算听话，并没有喝多少，更像是酒后困顿，她静静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呼吸匀畅，胸口此起彼伏。
萧云的脸如春雨一般干净爽朗，嘴唇红润像是海棠，她还未卸妆。
姜茶打了一盆热水，拧干毛巾，挤了一点卸妆油，轻轻为她擦拭面颊。
擦拭她的鼻梁、眼尾、嘴角，她手指停顿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几分。
“姜茶。”萧云小声喊着她。
“哎？”
她把头凑过去。
“我……。”
萧云不说话了。
姜茶没有理会，继续给她洗手，她拧干毛巾，一根根替萧云擦起手来。
萧云手指纤长，因为是拿手术刀的，她保养得十分精致，除了长时间握手术刀的地方有厚厚的茧，其他地方细皮嫩肉，血管和筋脉的凸起，为她的手增添了几分力量。
她一根根擦拭着，回想起萧云白日里，用的就是这双手，替她擦防晒，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一套功夫下来，她也累了，原地躺下，抱着小熊看萧云。
她吻了吻小熊，不知道多久睡着了。
萧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夜里，姜茶搂着小熊，身穿性感睡衣，面对着她，一对丰润的事物被蕾丝边的内衣包裹，呼之欲出。
她冷不伶仃坐起，不对，刚刚还说要和她保持距离来着！
姜茶怎么又如此诱惑出现在她面前。
桌上的醒酒汤，洗脸巾，貌似让她回忆起了什么。
她拍了拍脑袋，合着威胁姜茶，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在梦里，什么都有，真乃诚不欺我。
她烦恼地起身，惊呼自己还没有卸妆，连忙抓着浴巾往浴室走。
一照镜子，自己的妆容已经被卸干净，双手也十分干燥。
是姜茶替她卸的吗？
她拧开水笼头，正面对着花洒，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就睡不着了。
她到阳台上去，望着天边的星星发呆。
偶尔她还是会想，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感，偶尔也会想家，会想一天站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台。
但是，做手术压力大又累，她觉得不做了也好。
生活就是一个围城，一山望着一山。
姜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怀里抱着小熊，站在阳台口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