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今天冒犯了她,若不出手相救,恐怕是害了她一生。”
姜寻涵便把事情详尽地告诉了俞方,这一听,原来如此,那姑娘就是前些日子所见的薏苡,那眼神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僦大夫这会儿醒了,姜寻涵马上拜了拜久别的师傅,僦师傅倒是不紧不慢,问问他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学了什么,这次回来要做什么。
姜寻涵也一一回答,言语平淡而自然,没有久别重逢的丝毫惊喜。当然,这救那位姑娘都事儿,也都跟僦大夫说了。
“这事儿,让俞方去吧”。僦大夫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留下一脸呆然的姜寻涵,俞方倒是满脸笑意,师傅终于让他出门诊治了。倘若俞方治不好,僦师傅才会出诊,这几天诊断真是太累了,没一会他又进了屋子。
这次得和你走一次咯。
俞方应该是第一次来红淮楼这样的地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但又不敢乱动,只得东瞧瞧西看看,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啊,这里的姑娘还以为这俞方对她们起了意思,这也激起了这女子们争香斗艳的心理。
我说这位大夫,还是个俊俏公子呢,瞧瞧这公子的皮肤、脸蛋,可比那些粗莽野夫好太多了,说着还过来各种挑逗俞方,这姜寻涵在一旁无言了,说的粗莽野夫,莫不是说我。俞方也无奈看看姜寻涵,一副救救我的表情。
“你们在干什么”秦慧从楼上下了来,这堆莺莺燕燕方才散去,还依依不舍呢。她走到俞方的跟前,行了行礼。知道来意后,秦慧并未惊喜,一脸愁容开始倒苦水,因为治疗薏苡姑娘的人,太多太多了。
薏苡是这里才色兼有的姑娘,肤白貌美,可不知为何这些个月却张满了痈疽,这以后,她还怎么活啊,这红淮楼,恐怕也难以维持。
听这些对一个大夫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俞方便询问了薏苡姑娘的房间,秦慧带着他们去了。薏苡一直躺在床上,但是并未入睡,知道有人进来后,她坐了起来,听说是姐姐又让了大夫进来,她也没好拒绝,但是他们进来时,自己把面纱蒙上了。
俞方见此状,这可没法诊断啊,便让姜寻涵一旁等着。
俞方叫她伸出双手,脉诊,一边诊断一边思索着,脉沉、弱、细,秦姑娘的回答也很细弱,就差看舌头了,姑娘,舌头可否让我看看,薏苡犹豫了一下,将面纱从下揭开,吐出来舌头,白,腻,齿痕重。
薏苡姑娘,别的大夫开的药方可有?
这药方倒是没有,还剩下几贴汤药料。
都拿来吧。
打开这药包,俞方粗略看了下有浙贝母、柴胡、夏枯草、金银花。。。。。。无一不是至寒之物。
请问姑娘,这药下去之后,是否前几日消炎许多,可过几日越发生长了?
是啊!
俞方又继续问了问薏苡姑娘茶饮、饮食、情志、起居。就生活习性这几点倒未有什么差错,可薏苡说自己常年喝薏仁水,这样可以美白并保持身体纤细。
好了,这样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你这痈疽应是寒邪所致,我还猜测你脸上长在深处的居多,溃烂皮表的居少。”
这听俞大夫一说,薏苡便摘下了自己面纱,让俞大夫瞧个究竟,不出所料。这姑娘看上去确实是毁了容,并且比预计的严重。薏苡姑娘,你这薏仁水以后不能喝了,它确实如你所说,美白,可让自己苗条,但它毕竟是凉性之物,还有薏苡姑娘自身规律来得一般都比较推迟且伴有腹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