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和那个俞大夫的事。。。。。。”,陆勋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敕不知如何作答,作为父亲,陆勋是定不会答应此事的,可作为兄长,能够看到陆羽无比开心样子,也就只在俞大夫那里见过。
“父亲,我不太懂男女之事,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小妹与俞大夫经历那么多,自然而然产生感情也在情理之中。。。。。。”。
陆勋微微叹了口气,他何尝不那样想,“只是。。。。。。”。
“恩”?
“敕儿,至今没有跟你说,你妹妹,她不是我的女儿”。
陆敕沉默良久,淡然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吗”?陆敕也没有惊讶他知道,毕竟父子之间难以言说的契合,都在征兆以内。
陆敕摇摇头:“我只知道,她身上的痕迹,不是胎记,俞大夫将她抱回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她不是我的妹妹”。
“俞大夫抱着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
陆敕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陆勋:“那俞方是?”
陆勋点点头:“她右边肩膀上有块儿红色的胎记,右边的脖子旁边,有颗鲜艳的痣,俞执大夫只看到了那块胎记,但他忘记怎么复制那颗痣”。
就算复制了那颗痣,俞方还是俞方,陆羽还是陆羽。
一出生就是命定,注定要相遇。
房门吱——地一声被推开。
在门外听闻良久的俞方、陆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四人相对,本想在讲出实情之后的陆勋,要与俞方相认,看来这缘分来了,是挡不住的。
“陆羽、俞方。。。。。。”。
陆勋叫着她们的名字。
“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俞方还是得确定一遍,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荒谬之事实在太多了。
俞方用手下意识与摸自己的右边肩膀,那的的确确是胎记,她摇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切,“乱了、不懂了”。
“那么陆羽,她才是俞家的孩子,对吗”?
“方儿。。。。。。”,陆勋叫着她。
“别这样叫我”,俞方拉着一言不发的陆羽离开。
骑上陆家的马,二人快速逃离,要逃离这个充满荒谬的地方,谎言、骗局、真假难辨的地方。陆羽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此时她的心疼,能与何人说。
“俞方,我们去哪儿啊”
“去游山玩水”。
啊?
也不知骑了多长时间,来到了荒无人烟、有着青山绿水的地方,小溪的水缓慢地流着,从来不因某些原因停止流动,就算了遇到了障碍,只要它们凝聚在一起,厚积薄发,冲破障碍,也一样奋勇直前,生命延延不息。
二人牵着马在溪边散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话语,空山新雨、寥无人迹,愿岁月停留于此,就算是走过漫长的溪流尽头,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别再前进。
呼吸着没有硝烟的空气,与心爱的被青山绿水围裹着,心中有莫名的宁静,就算是在刚刚世界崩塌,但在那一瞬间抓起心爱人的手,力量便布满全身,撑起那一片天。
“俞方,对不起”,陆羽停下脚步,拉着俞方的手,定睛看着她。
俞方摇摇头,“没有对不起,没有对不起”!
“是我,是我不好,抢了原本属于你的家人,你的幸福,你的一生”,陆羽一边哭着一边说,“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的错”,“况且,是你代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你的心,你的伤”。俞方安慰着她:“我还抢夺了你的家人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外经》,你与我回去,我将它还你。”
陆羽哭得更厉害了,俞方心疼地为她抹干眼泪。
“我。。。。。。我要那东西有何用,我根本。。。。。。根本不会什么医术”。她一边哭着一边讲着话,略显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