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就夏舒呈此刻这个颇显浪荡且游刃有余的做派,忽然都勾起了丁驰脑海里远古的记忆,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当年他们相遇相识的时候,夏舒呈就是这样的。
作为夫君,谦让体贴当然是应该的,但此刻丁驰有很多问题想问,实在容不得某人这么得心应手。
眯着眼睛琢磨了下,丁驰轻轻勾了下嘴角,突然翻了个身,直接把夏舒呈给压在了身下。
夏舒呈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动作,慌乱倒还没至于,但脸上表现出的镇定自若很明显的淡了几分。
都被丁驰看在了眼里,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说起来,当年夏舒呈无论是在刻意接近他,还是在蓄谋撩拨他时,言行举止都显得特别的从容自如,驾轻就熟。
那时候丁驰还年轻,在感情方面阅历浅薄几乎为零,夏舒呈又表现格外热情奔放,毫不遮掩,甚至是常常明目张胆的赤果果调戏,以至于在两人之间情感萌芽的阶段,丁驰就显得格外生涩,经常处于情感把控的劣势地位,被夏舒呈拿捏的死死的,也就根本看不出夏舒呈的自如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现在,丁驰能看出来了。
即便生命断断续续,那也算活了好几辈子了,虽然不知道夏舒呈此刻正处于什么年纪,但丁驰知道,必然比不过自己,因为他已经明显能看得出这人驾轻就熟的伪装下,眼底刻意在隐藏的慌乱感已经开始藏不住了。
想到自己曾经居然被这人装模作样的给戏弄了那么久,丁驰就有点恼,惩罚没什么必要,但扳回一城是必须的。
所以在压上夏舒呈的身体之后,丁驰对他笑了笑,然后猝不及防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夏舒呈懵了那么一瞬,紧接着眼眸突然睁大,立刻就要挣扎。
但丁驰完全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一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摁到头顶,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脸,低头继续亲吻。
在某些事上,只要细心观察,那么有过经验的和完全没有经验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
丁驰对夏舒呈很熟悉,知道怎么样可以制服他,更知道怎么做可以取悦到他,亲吻很有章法,动作也很娴熟。
唇齿撬开,舌尖侵入。
夏舒呈呼吸错乱,别说反抗,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半点儿都不再挣扎了。
这个吻很长,结束之后,夏舒呈甚至都快窒息了。
丁驰也轻轻喘息着,抚摸着他的脸问:“还敢不敢和夫君犟嘴了?”
夏舒呈闻言抬了抬迷离的眼眸,看了看他之后目光又立刻闪躲开,脸红的感觉都能渗出血。
丁驰就那么低头看着他羞的不敢见人的样子,扬眉吐气般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安抚:“好啦,你我既是夫妻,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夏舒呈却丝毫并没有被安慰到似的,低头脸红了会,就开始有点恼了:“何来夫妻一说,我都不认得你。”
“…”
丁驰想了想,又说:“那也不必羞臊,亲吻而已,又不是做别的。”
“亲吻而已?”
夏舒呈听了这话立刻抬眼看他:“你这人怎的如此轻浮,亲吻这般亲密之事,怎能随意与人做?”
“噢。”
丁驰笑笑:“那这意思是你从未与人亲吻过?”
“那是自然!”
夏舒呈说:“我尚未娶妻,也并未有过倾心之人。”
“噢。”
丁驰心说那你表现的跟个登徒浪子似的唬谁呢,他又笑了笑,伸手捏捏夏舒呈脸:“更正一下,你有倾心之人,夫君在这儿呢。”
“…”
夏舒呈闻言眼眸凝了凝,还是不接受也不能相信似的,躲开他的手,同时也别开了脸。
丁驰没办法了,只好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感受到他的心跳之后,夏舒呈稍稍怔了下,随后立刻把脸转了回来,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我,我的心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