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生的爸爸大概是很心疼,看着贺春生嘴角的淤青,听了解释眉头也没松开。
贺春生朝屋里探了探头,小声问他:“小陆还没回来吧?”
“没有。”
贺春生爸爸皱着眉头说:“他回来之后肯定要气死了。”
“误会嘛,不让他知道就好了,我今天晚上先去爷爷家睡。”
贺春生松了口气似的,又笑嘻嘻的向爸爸介绍夏舒呈:“对了,这位是夏记古董行的夏老板,我今天在文物展上听他讲了好多古董和历史知识,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可有意思了。”
贺春生爸爸看过来,夏舒呈这才上前一步,点头致歉:“春生爸爸,实在对不住了,我家孩子行事莽撞,容易冲动,我带他来给您赔礼了。”
说完,给了丁驰一个眼神示意。
丁驰很不情愿,但夏舒呈已经生气了,他实在怕夏舒呈又一个多月不理他,也不敢硬横,撅着嘴走上前,敷衍的鞠了一躬,但”对不起”三个字打死不说。
贺春生的爸爸就那么看了他片刻,回头问夏舒呈:“他是你的…?”
“是我弟弟。”
夏舒呈说:“平日里被娇惯坏了,不太懂事,望见谅。”
“嗯。”
贺春生爸爸闻言看看夏舒呈,又看看丁驰,片刻后略显无奈的笑了笑,他对夏舒呈说:“年少时都是如此,长大些就好了。”
夏舒呈像是听懂了话外之音,眉间微微动了动,笑着点点头:“借您吉言。”
贺春生的爸爸邀请他们去屋里坐坐,但夏舒呈拒绝了,道过歉之后便没再过多停留。
回去的路上,秦彦开车,丁驰陪夏舒呈坐在后排,被冷落了一路。
到家之后,夏舒呈没回店里,也没吃晚饭,直接回后院儿,洗了澡就回房睡了。
看这情形,丁驰估摸着夏舒呈肯定又要一个月不理他了,他简直坐立不安,夜深之后,照看着关了店,立刻着急忙慌的赶回后院儿哄人。
准备了夏舒呈平时最喜欢吃的点心,让煮饭的阿姨炖了夏舒呈最爱的汤,还特意去街尾的花店里去买了支夏舒呈最喜欢的花。
可奈何,夏舒呈反锁了屋门。
丁驰心里可难受了,他最怕就是夏舒呈不理他,一着急,直接打碎玻璃,硬是从窗户里钻进去了。
夏舒呈听到动静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大概是打算把他轰出去,但晚了一步,被他抢先一步扑过去,压在床板上就不能动了。
“起来!”
夏舒呈应该是很生气,语气都严厉了很多。
情急之下,丁驰也顾不上什么自己不喜欢道歉的原则了,着急忙慌的只想赶紧把人哄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夏舒呈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打人。”
丁驰赶紧说:“我错在不该打人。”
“不是。”
夏舒呈说:“你错在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是是是。”
丁驰赶紧又说:“我太冲动,太不理智,我下次改,再也不犯。”
“你每次都是这样说,可哪次照做了?”
夏舒呈又挣了挣,语气听上去更生气了:“从我身上起来!”
但丁驰知道不能起来,起来之后肯定立刻就会被揪着衣服领子扔出去,然后一个月不许再进夏舒呈的屋。
丁驰这会儿可太着急了,一心想着绝不能松手,而且为了摁牢夏舒呈,他手脚并用,整个人几乎缠在了夏舒呈身上不说,脑袋也不放过,脑门儿抵住夏舒呈的脑门,鼻尖压着鼻尖,只留了一张嘴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