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呈没有立刻回答,含着眼泪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眼眸忽然垂下,紧跟着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你!”
丁驰更急了,就那么看着夏舒呈哭,他心里就跟被什么东西抓挠似的,平白生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你换一个人喜欢不行吗!”
“不行!”
夏舒呈眼泪簌簌而下,连声哽咽,但说出的话字字铿锵:“除了他,谁都不行!”
“…”
丁驰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听这话,他自己当时差点儿也哭了而且说不上来到底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丁驰这人,急了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想动动手,他甚至想打夏舒呈两下,至少推夏舒呈一把,让这人清醒一下。
但手伸出去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自动改为去帮夏舒呈擦眼泪,而且,动作出乎他预料的轻,怕把夏舒呈弄疼的这种心情,几乎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
“行了,别哭了。”
动作上轻,言语上仍旧横:“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就忘了自己是男子汉了吗,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还是你请的教书先生教我的呢。”
“嗯。”
夏舒呈被他轻轻擦了几下眼泪,吸了吸鼻子,对他说:“你若是不喜欢读书,以后便不学了。”
“…”
丁驰撅了撅嘴。
“你喜欢外出游玩,以后咱们便时常出去,去哪都好。”
夏舒呈继续对他说:“以后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由着你,如此,可以答应继续留在我身边吗?不走了可以吗?”
“…”
丁驰嘴撅的更高了。
夏舒呈如此不计代价的把他留在身边,又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为了方便思念故人,丁驰打心里不愿意这样。
可是。
夏舒呈好可怜啊。
好好的一个人,弄的那么憔悴,眼睛都哭肿了,都不好看了。
丁驰纠结片刻,决定免为其难,帮夏舒呈这个忙。
并且,决定以后必须想办法让夏舒呈忘记故人,解开夏舒呈这个心结,让夏舒呈重获新生。
于是,丁驰想了想,说:“那你要说话算话,以后都听我的。”
“好。”
夏舒呈几乎是立刻答应,眼睛里也顿时像是有了光:“以后都听你的。”
“…”
这人还是开心一点看着顺眼,丁驰点点头,刚要准备再说点什么,便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是个身形魁梧的光头男人。
准确的说,也不是光头,是梳着晚清时期的长辫子,光了前半个脑袋,看面相便知不是什么善类,何况,腰间配着几把枪。
长辫子一进化妆间便先上下打量了夏舒呈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看了便很不舒服的笑:
“早前便听闻夏清园的园主有着倾城之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会儿和凤楼设宴,夏爷赏个脸?”
作者有话说:
沈长青:什么,请夏爷赴宴?这位哥们儿(手放枪上),麻烦请先问问本帅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