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笑着冲他眨了个眼,调侃道:“只要是因为他以前身体不好,我们没办法只能娇惯着他,不然一天三顿打,绝不可能让他长成这德行。”
“你再说!”
丁驰作势要对秦彦动手。
“瞧!”
秦彦笑着啧啧:“就这暴脾气。”
“那我猜夏老板肯定还没成家吧。”
贺春生也笑着说:“但凡家里有个温柔贤惠的嫂嫂,他都不可能长成这样。”
“…”
这几乎精准戳到了痛点,尤其注意到夏舒呈听了这话后还也笑了。
丁驰简直一刻也忍不下去了,不能打,他就使劲儿瞪贺春生,眼睛里恨不得冒火:“你还有问题请教吗,没有赶紧走!”
贺春生刚张了张嘴,丁驰立刻又说:“他昨晚都没睡好,现在很累,没有力气给你讲那么多,你快走!”
“…”
听这话,贺春生扭头,仔细一看,夏舒呈脸色此刻确实不是很好,脸上有些许倦意,眼底还有些暗沉。
如是,贺春生只好作罢,临走时问夏舒呈:“夏老板,我可以改天再来吗?”
“可以。”
夏舒呈笑着说:“随时欢迎。”
“好嘞。”
贺春生得了话,乐滋滋的起身告了辞。
夏舒呈吩咐秦彦送人,又吩咐店里的伙计整理打扫店面开门迎客,完事就回后院儿,始终没理丁驰。
这丁驰可太难忍受了,夏舒呈回后院儿,他就立刻大步子跟上,夏舒呈要关门反锁,他就硬是跟着挤进了屋子,夏舒呈往外推他,他就把着门框死活不出去。
最后,夏舒呈拿他没办法了,回头往屋里的椅子上一坐,气的捏着眉心半天没动弹。
丁驰这人,对别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没什么耐心,但对夏舒呈就正好相反,耐心宽广到甚至可容纳山海,夏舒呈如果一天不理他,他就能黏糊过去趴在夏舒呈腿上趴一整天。
这种近乎无赖似的对峙,每次都是夏舒呈先妥协,气消没消不好说,但夏舒呈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现在已经不是用拳头和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了,以后遇事不要再冲动,要三思而后行,记住了吗?
丁驰赶紧点头:“记住了。”
“你已经十七岁了,再过几个月就会满十八岁。”
夏舒呈叹着气继续说:“你即将成为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成年人,应该学会独立思考,独立判断,很多我以前没有要求过你的,以后会慢慢教给你。”
“好!”
丁驰的回答几乎是下意识的,答完之后才从头开始捋夏舒呈刚才的话,捋到“独立”两个字,他脑海里警突然铃作响,立刻问:“你打算娶媳妇儿了吗?”
夏舒呈被他问的一愣:“什么?”
“娶媳妇啊?”
丁驰忙说:“秦彦刚才跟我说,你其实早就该娶媳妇了,是我耽误的你,你让我搬东屋自己住,是不是因为想娶媳妇了?”
“…”
夏舒呈脸一沉:“说正事呢!”
“这就是正事啊。”
丁驰说:“刚才贺春生说咱们家该有个温柔贤惠的时候,你就笑了,你肯定是想娶媳妇了。”
“…”
夏舒呈让他这句直接气的没说话,并且又捏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