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说话就笑嘻嘻的拉着丁驰跟上了他们。
走到那对小鼎前,钟老回头看了看丁驰,笑道:“熟悉吧?”
丁驰点点头:“嗯。”
钟老说:“这对鼎的材质是上等青铜,工艺在整个战国时代都属上乘,不是平百姓能用的起的物件,应当是当时王公贵族们用来饮酒的器皿。”
“但是没有官印。”
贺春生爸爸说:“也又可能是民间富贾私制。”
“不可能。”
丁驰说:“夏舒呈不会收藏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
贺春生爸爸和钟老闻言对视一眼,各自笑着摇摇头,继续看下一个展柜。
那是一整副银制的盔甲,被保存的很完整,完全没有锈迹,从头盔到靴子都闪着银色的光。
丁驰看它的第一眼就确定自己曾经一定见过,也许是他脑袋不好给忘记了,但他笃定,自己甚至可能都穿过,因为他明明脑海里对这种东西没有印象,但当贺春生爸爸和钟老提及这盔甲上有暗扣和机关的时候,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东西都藏在了何处。
大家都在感叹古人战争智慧的时候,丁驰在难过和懊恼,他觉得夏舒呈以前肯定是给他玩过的,但现在却只能隔着玻璃看看了。
走到下一展柜,丁驰就更恼了。
那是一整个的头冠,上面插着金步摇,凤头钗,银饰珠串,精致琳琅,在灯光的映照下,银光闪烁,美轮美奂。
当听到钟老讲解说那是古时女子出嫁时佩戴的头饰的时候,丁驰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夏舒呈戴上去之后的样子。
虽然脑海里的画面很模糊,但仅仅只是一个轮廓看上去很美,很惊艳。
丁驰当时就确定,夏舒呈一定是带给他看过的,可是,以后却再也不能亲眼再看到夏舒呈再戴它了。
秦彦正听钟老和贺春生爸爸的讲解听的津津有味,回头一看丁驰,发现他表情悲伤,看上去就快哭了,都吓一跳:“哟,怎么了,这怎么突然就要哭啊?”
钟老和贺春生爸爸闻言也回头看他,估计以为孩子这是睹物心疼了,笑着摇摇头,然后就不继续逛这边,转道去另一边,带他们去看看其他旧物。
殊不知,转到另一边,丁驰那表情更难看了。
另一侧的展柜里,第一格是个银制的腕刃。
丁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出不来的缘故,那银腕刃据说早两三年前就被收进博物馆了,根本不属于这批上新,但丁驰搭眼一看,还是立刻笃定,那也是夏舒呈的。
然后,他四处看去,忽然就觉得好像这个展馆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夏舒呈的。
包括,展馆中间的那个巨大的方鼎。
丁驰走到那个方鼎前,疑惑的问钟老:“这个方鼎具体是做什么的?”
“这个啊,哎。”
钟老先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才说:“这是北方的一个无名墓穴中出土的,出土时里面装着一副骨骸,据当时在场的考古学家说,那副骨骸被砍去了四肢,用巨大的锁链锁着,禁锢在方鼎之中,死相很是凄惨。”
“啊?”
秦彦当时就起了身鸡皮疙瘩:“什么情况啊,那个年代也有变态杀人狂吗?”
“不是。”
钟老说:“因为当时技术条件的原因,墓穴重见天日时,那副骨骸就化成了灰烬,没有存留下来,考古学家们根据古墓的建造结构,存留下来的其他物品,以及零星文字记载来推测,这是当时王族用来做祭祀的方鼎,而被砍去手脚装进去的人,在当时不知何种原因,被定义为了“邪神”,他们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是在诛邪祭天。”
“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