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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欠揍的话一说,秦父立刻抹抹眼泪瞪着秦彦斥了句:“你个臭小子,都多大岁数了说话还这么欠抽,找打是不是!”
秦小苗见状立刻跳出来保护爸爸,搂上秦父的胳膊开始撒娇:“爷爷,您想不想我呀,我可是很想您的哦。”
“…”
所有被这父女俩逗的纷纷一乐,悲伤的气氛也就缓和了下来。
秦家的这套四合院很大,分为前院儿和后院儿,秦家人住前院儿,后院儿则一直为丁驰和夏舒呈留着,按照当年夏记后院的布局装饰,门口也特意栽种了一颗桃树,只是冬天里休眠期,树上只留了枯枝。
屋子里明显已经被打扫过,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被褥和家用之类也都应有尽有,处处准备的妥帖周到。
里里外外的看过这间院子之后,夏舒呈很喜欢。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从兜里去出了让丁驰提前包好的红包,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包括年过百岁的秦彦爷爷。
这让秦彦爷爷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每年过年都盼望着从夏舒呈那里领红包的情形,险些再次哭出来。
不过到底是团聚开心的日子,秦彦爷爷没有再哭,在争取了大家的同意之后,破例喝了一次酒,敬给了夏舒呈。
此刻十五岁的规矩少年夏舒呈有诸多讲究,老者向他敬酒,不但必须要喝,还要回礼三杯。
于是,酒量素来不怎么样的少年四杯酒下去之后,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丁驰只好把他给抱回后院儿的房间里,安顿好之后,再回去同秦父和秦爷爷说话。
席间聊起过往时,秦彦的父亲提到,家里的库房现如今保存着有很多他们曾经用过的旧物,丁驰瞬间惊喜。
话说,当年意外来的突然,他们离开的也匆忙,有许多旧物来不及收拾,就全都留在了京城这边。
当初秦家搬家时,秦父觉得很多东西都很有纪念意义,就一件也没有扔掉,全部都一起搬了过来,保存至今。
跟着秦父去到前院儿的库房,丁驰感慨万千。
书桌,妆台,镜框,置物架,首饰盒…大大小小一屋子的物件,都是当年他为了讨夏舒呈开心,亲手雕刻而成的,托秦父的福,如今保存的都很完好。
包括被夏舒呈宝贝了多年的那盆君子兰。
只不过,二十余年没有跟在主人身边,花枝干枯,花叶枯萎,如今被封存在一个玻璃罩下,风干成了标本。
丁驰去拿起那盆花,秦父立刻显的很是惭愧的说:“在你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年,这盆花就枯了,我们用过很多种方法,可是无论如何也没能养活。”
“没关系。”
丁驰宽慰般的对秦父笑了笑:“能把它保存至今就已经很好了,它不是一般的花种,也不是只靠水肥和阳光就能活着的。”
说着,丁驰掏出了脖子里常年挂着的刻刀,在食指上划一下,掀开玻璃罩,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那盘花上。
秦父很不理解:“我一直不明白,按理说你身上的血是夏爷换给你的,那功效不是应该跟他的一样可治病救人吗,为什么会起反作用?”
“嗯。”
丁驰闻言笑了下,捏住指尖的破口止血,收起刻刀,说:“他可能是想保护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