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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夏舒呈脸热心跳,不好意思与将军对视,只得钻进将军的颈下,企图逃避回话。
但将军不许,重新把他的脸抬起来,笑容温柔的看着他。
“…”
夏舒呈的“厚脸皮”毕竟是强装出来的,一回想起自己在桃林中时发出的浪荡之音,他就觉得没脸见人。
大抵是见他脸红到快要滴血,将军才舍不得继续逗弄他,把他揽进怀里安慰道:“好啦,你我拜过天地,便已是夫妻,夫妻之间理应无话不言,无需害羞。”
道理虽如此,但仍然叫人难为情,夏舒呈只好转移话题,对将军哼道:“将军好坏,哼,哄骗我与你成亲前,都没有予我一件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将军蹙眉想了想,笑着道:“忽略此事确实是为夫的错,等着,夫君近日便为你补上,如何?”
“…”
将军的回答总是在预想之外,但夏舒呈却每次都能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将军怎么都不问我想要什么?”
“不必问。”
将军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嫁夫随夫,夫君给你什么,什么便是信物。”
“哼,将军好生霸道。”
嘴上虽然如此,但夏舒呈最喜欢这样的将军,将军对他霸道,他便习惯性的对将军撒娇,想抬手打一下,可却被将军反手捉住手腕,凑近了问他:“还叫将军?”
“…”
将军不仅霸道,还很会哄人,夏舒呈想装不懂,想故左右而言他,可将军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立刻又跟了一句,带着温柔的命令:“叫夫君。”
“…”
夏舒呈有点叫不出口,打算哼哼唧唧娇一会儿混过去,但将军已经摸透熟知他的招数,在他开始之前便再次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对上他的目光,弯起眉眼:“乖,叫声夫君。”
氤氲弥漫,水雾缭绕,将军五官硬朗,眉宇间本就明媚英气,挂上几滴水,沾了半片花瓣,唇角微扬,温柔中更添了几分魅惑。
反正夏舒呈最终是没能扛住美色之诱,仰头痴痴的看了将军片刻,口中便本能般的吐出了那两个字:
“夫君。”
将军听后,以同样耽溺的目光看着他,片刻之后捏起他的下巴,低下头来给了新一轮的热烈亲吻。
军中事务繁多,遂成亲后将军也仍旧还是整日忙碌,唯一不同的是,不再需要打仗之后,将军减少了每日晚间与将领们商议军务的时间,都用来陪夏舒呈。
而夏舒呈所做之事无它,就是整日粘在将军身边,将军忙正事他便帮着出谋划策一二,将军闲下来时,他便拉着将军踏春出游,品酒赏花,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只是,良辰美景时,春宵最易苦短,安乐的日子过了并无多久,岭北都城那边便又来了一道圣旨,召令将军领兵回城。
此前擅自出战已是担了一则大罪,纵使将军位高权重,也不能接二连三的抗旨,所谓拖的过初一,拖不过十五,遂与众位将领商议之后,将军决定还是回都城。
毕竟此一去前路未知,将军的意思是让夏舒呈留在长陵郡等他归来,可夏舒呈坚决不同意,执意跟随。
临行前的夜晚,担心将军会如上次一样趁他睡着后偷偷不告而别,夏舒呈打算在榻前坐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