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说:“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许娶媳妇儿!”
“…”
从表情看来,丁驰发现夏舒呈的低落情绪变成了无语,那无语直接从看着他的眼神里传递了出来。
“答应!”
丁驰不依不饶,掰着夏舒呈的下巴坚持要回答:“你必须答应!”
夏舒呈总算开口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丁驰说:“我就是不许!”
说实话,丁驰其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但很奇怪,他发现夏舒呈被他这么强硬的态度压迫着答应,低落的情绪好像就缓和了些。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夏舒呈说:“我要留下来。”
“那不行!”
丁驰难得的反应快,听那话的意思就知道夏舒呈是想跟他住这儿,他直接就给否了:“这地方环境太差了,你等我些日子,等我赚到钱以后就去租个好一点的房子,到时候再把你接过来。”
“不。”
夏舒呈也坚持:“我就要留下来。”
“不行。”
丁驰仍然不退让:“你等我一段日子。”
“不。”
夏舒呈说:“我活到现在,永远都是在等,你知道那些等待着的一段又一段的日子到底有多难熬吗!”
“…”
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其妙,反正丁驰是没听懂,他想当然的认为夏舒呈是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毕竟夏舒呈以前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情绪一会儿好一会差,说出来的话也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让人根本听不懂。
“那这样。”
丁驰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只晚上留在这里睡觉,白天你回夏记去。”
夏舒呈闻言张了张嘴,丁驰立刻抢先再来一句:“这是我能同意的最后底线,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开北京,去别的城市。”
只见听了这话,夏舒呈眉间立刻皱起,到了嘴边的话似乎就被堵了回去,盯着他看了片刻,瞥开目光,又看向了摆在床头的那株君子兰。
“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它吧。”
丁驰说:“我这里太简陋了,怕它长不好。”
“不。”
夏舒呈又开始较劲:“它必须留在这里,也许你没那么需要它,但它很需要你,只有在你身边,它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
对于一株花的去留,丁驰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在意,既然夏舒呈坚持,他就没再继续较劲,同意了。
小小的闹了一场,最终达成的决议,是丁驰自力更生的信念不灭,继续独自在外面闯荡,坚持靠自己创业,夏舒呈短期内不考虑娶媳妇儿的事,也尽量不掺合他的创业大计,他俩白天各自干自己的事,晚上一起睡觉,还是彼此最亲的人。
直到商量好打算睡觉的时候,丁驰也没回过味来,他自己出来是要成长历练的,夏舒呈也来跟着他吃苦了是为啥,但他回过味来,这屋子的床下可能有老鼠,不能睡了。
打算睡觉时,但丁驰却坚决不上床,他就去把带来的小薰炉给点上,然后放在了床下。
据说是特制的香薰,不仅能薰蚊子虫蚁,老鼠蛇和蟑螂之类也不敢靠近,但丁驰很难相信冒的那几缕青烟管用,硬着头皮上了床之后,使劲儿往夏舒呈怀里挤,恨不得夏舒呈能用身体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