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将军天生一派气宇轩昂,身负浩然正气的缘故,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热血沸腾。
夏舒呈就那么看着他威风凛凛的站在数千万将士面前铿锵发言的样子,心里的某些冲动又开始要按耐不住。
将军致辞之后,又陆续跟各营战士们喝了酒,结束的时候,已经颇显醉态。
遇重大节日,军中的等级还是比较规范的,士兵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将领和将领们坐在一处。
夏舒呈作为一名闲散军医,本来也应该跟其他大夫们坐一起,但因为他与将军和副将关系匪浅,礼司人员就把他的位置安排在了将领们那一桌。
按理说,将军慰问战士,副将等人都是要随行一起的,但秦昭有伤在身,就没去,所以将军回来的时候拉着个脸不太高兴的样子,秦昭以为他这是因为这事儿又看自己不顺眼,端起酒杯示了个好。
谁知,得到的回应是:“秦副将,明日你先行带精锐部队启程南下,秘密驻扎长风坡以北十里处,暗中刺探敌情。”
“…”
秦昭颇为不理解:“不是说好年后过完初六再启程的吗。”
“方才的话没听懂吗?”
将军冷着脸道:“先行前去刺探敌情!”
“…”
秦昭撇撇嘴:“去就去,凶什么,我又没说不去问问还不行么,再说我这伤都还没好利索呢。”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没好利索?”
将军:“我看你就差整日在军营里健步如飞了。”
“我还不能活动一下了?”
秦昭无语道:“老实说近来我到底是哪儿惹到你了,天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
将军被问的无话可答,皱着眉片刻,啪一下把酒杯拍在桌子上,起身直接走了。
“哎哎哎怎么还真生气了啊,大过年的开个玩笑也不行啊?”
秦昭在后边喊了句,随后回头疑惑的问其他人:“他最近这是怎么了啊。”
其他人也摸不着头脑:
“对啊,将军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
“就是,以前秦副将跟他对骂他都没这么生气。”
“将军这几天心情好像很差。”
“…”
大家都在细碎讨论的时候,夏舒呈悄悄离了席,先回自己的住处端了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然后去了将军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