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程诺哪能听进去,又帅又看着有学问的男孩多招人啊!
现在,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陈美芳倒是不以为意:“你主意大,我说了你也不听,你想分就分吧!”
她不想给程诺增加额外的负担,看男人这点上她自己本身也是没什么眼光,再不要说给女儿挑了,反正人生也是她自己的人生,只要不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爱怎么过就让她自己怎么过吧!
程诺没有再说跟周成郁有关的话题,跟她商量房子的事:“妈,我们要不把尚水城的那套小房子定下来吧?”
这老房子今天客户给价还行,程诺想早点出手,免得再提心吊胆。
陈美芳还是犹豫,人上了年纪,不光念旧,也不愿挪窝,现在迫不得已又要搬家,想着想着陈美芳眼窝子里又湿了几分。
程诺苦笑:“你这是干嘛呀?”
“想想就窝心。”
“不想了。”
程诺话说得坦荡,她也只能这样,哭哭啼啼解决不了问题,到头来被人家骑在头上欺负,她已经受够了。
陈美芳给程诺剔了半碟子肉推过来,右手上的指头缠了几个创可贴,看着钻心:“你看着定,我现在也不想了。他们也休想再来叨扰我们娘两。”
“那我真定了?”
“定吧!”
“不害怕十楼电梯没电?”
陈美芳知道女儿是在揶揄她,瞪了个白眼:“要是没电了,我就睡楼下的小花园里。
“行,我给你整两床厚点的被子,别让人说我虐待老人。”
程诺吃完饭,收拾好躺床上给周成郁发了个短信,约他明晚见面。
她完全可以在手机上说一句分手,但是人有时候就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执念,她不想草率的结束。
周成郁没有回消息,程诺第二天照常上班。
她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走着走着就会散场,是情感不够真挚,还是贪心助长了趋利避害。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什么都可以是跳板,障碍不是用来跨越的,而是离开的借口。
这一切都太复杂,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底线在这日复一日的怪异中要拓宽了,她本能的害怕这种拓宽。
晚上打扫完水池,切完饲料,程诺回家洗了个澡。
夕阳漫在窗边,黄橙橙一束。
她好久没有这么早下过班,悠闲地坐在书桌前喝上一杯茶了。
毛巾包裹着的发丝还在滴水,程诺扯下毛巾,掸了两下。等擦干了,她换了件白色的衬衫领连衣裙,腰间扎了根皮带,身材曲线看着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