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有一个考试,就不去了,你们吃开心。”
李涛略表遗憾,又问:“考试?这词听着可真有年代了,你弄什么?”
程诺简单解释:“升一下学历,不然高中毕业听着挺没文化。”
“靠,怎么感觉被你针对了?”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窗外的雨丝还在飘,打在脸上凉丝丝的。
“切,你是受周成郁那小子传染了吧?”
“还真有点。”
程诺憨笑了会,没把李涛的调侃放心上。前任也不是什么要藏着于口的秘密,再说她当时起了这个心思确实跟周成郁有一定关系。
“那成,你忙,有时间联系。”
程诺回了句有时间再约,就要挂电话。
偏又听见电话里磊子声音很大的说了句:“哥,你等会我俩。”
磊子叫哥的,那就是关越了。
所以他也知道李涛在给她打电话,还是这个电话就是他让李涛打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程诺就毫不犹豫地拿枕头把自己脸捂死,真是自作多情。
她趴在绵软的床上又想,刚才关越在不在李涛跟前,有没有听见她说话。
他会作何感想?
神经,程诺心里骂自己。真是自寻烦恼,她点开手机音乐APPP,找了个学习歌单播放,听着里面舒缓的音乐,她心跳却越来越快,像一把泼在簸箕上的珠子,到处蹦跶。
她又拿起资料,像念经似的。逐字逐句往后读,语速越来越快,读了一遍又一遍,听着十分熟练,结果装进脑袋里的没两个字。
资料甩一边,程诺仰躺着看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和里面沾了好些蚊蝇的老式吊顶灯。
关越就像一张半透明的网,套在她的视网膜里。不管看什么,想什么总能捕捉到一点他的影子。
程诺不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要海枯石烂的人,就像她和周成郁,发现两人不合适了,他出轨了,她就结束。
她也可以做到彻底放下。
但她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对男人释放好感的性格,关越就是一个异数,还恰好出现在她上一段感情的尾巴上。
程诺有点心烦,对了个半小时的闹钟,捂着被子闭眼假装睡觉来驱赶躁意。
可是那被子就像是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捅了个天眼,之前的种种就是挥之不去。
程诺心里竟怨起了周成郁,但凡他稍微做个人,那她好歹也会念他久一些,不至现在受这般折磨。
更不会一时冲动,就和关越越了界,现在收不了场。
越想越气,起初气周成郁,后来气自己,渐渐有点气关越。
他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也不知道收着点。
程诺气血冲脑,郁愤间又把扣在床头的手机捞过来刷了刷,鬼使神差又点开了和关越的聊天界面。
还是上次她发的那两条划清界限的消息,纹丝不动看着碍眼。
她一时没注意,手指点了下面的输入框,光标一闪一闪的,程诺连忙扫屏,从聊天界面退出来。
可惜她没有天眼,看不着这会关越就盯着那聊天界面看。
刚才李涛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听着了声,把他两打发走,他一个人坐车里,顿觉有点冷清。
手机上冒着红点的消息很多,没一条想看的。
他滑了很久才看到程诺的微信头像,点开恰好看到:对方正在输入。
激得他脊背都打了个挺,说什么都不合时宜,但是又控制不住想说点什么。
最后关越甩手发过去一个200的红包。
程诺刚从界面退出来就看到他消息,吓得手机差点阵亡。
点开一看,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