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雪地里不知道呆了多久,程诺低低抽泣,眼泪把关越的衣襟染湿了。
他笑:“你要再哭,眼泪鼻涕冻住了,别求我。”
程诺脸在他胸前蹭了下,眼泪全抹在上面,挑衅着抬眸看关越。
他额前的发丝沾了白雪,缱绻至极。
那一瞬,似雪崩,似烟花炸裂,似锣鼓喧天,他太过温情的视线,在她心脏里鼓动了又一场风暴。程诺对于这样的沉沦,不免有了退缩之意。
她害怕在感情变成一个保守的人,但是又不可避免地在朝那个方向走。
以前和周成郁在一起她更在意的好像是身边有个人的那种状态,但是关越不是,他这个人就是蛊。
程诺伸手拍了拍他肩头的雪,唇角勾了勾:“我好像有点饿了。”
关越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俯下身握住她大腿将人扛在了肩上:“走,回家给你做。”
一瞬间天旋地转,程诺紧紧抓着他背惊呼:“好丢脸,你放我下来。”
“刚才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时候不知道丢脸?”
“我真的难受嘛!”程诺解释,“你别打岔,放我下来。”
啪,屁股上毫无预兆挨了一下,不重,调情的手法。程诺脸涨红,东看看西看看,确保没有人经过。
她又气又笑:“你有病啊?”
“是啊,有病,大半夜扛只小猪上蹿下跳。”
程诺捶他:“啊,你才是猪。”
“嗯,这不猪八戒背媳妇嘛!”
关越扛着她上楼,声音微喘:“知道你心里有气,现在消点了没。你妈没提前跟你通气,确实是她不对。但你原谅不原谅你弟那是你的态度,至于你妈要怎样那是她的事,你不能替她做决定。”
到门口,关越放她下来。
程诺盯着他开门:“那要是关予芙以后长大了,因为别人跟你之间有了隔阂,你也会这么想吗?”
关越把她拉进屋里:“不知道,可能也会有不舒服,但那是我自己需要消化的情绪,我不会过多干涉。”
程诺把自己仍到沙发上,先前一股脑涌上来的气现在已经消了大半,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程嘉,只不过是为自己曾经的付出感到不值和委屈。
关越已经去厨房了,程诺跟过去,看他在厨房忙碌,笑问:“你打算给我做什么?”
“煮个面。”他回头看她,“成不?”
“嗯,有得吃就不错了,哪敢挑。”
关越哼笑:“这么好伺候。”
程诺趴在门边:“可不,她是不是睡了?”她声音自觉压低。
关越点头:“明天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