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关越正经了些问:“你什么安排?”
“给我妈染头发。”程诺如实说。
“那约下次。”
程诺假模假式地拿起手机翻页:“呃,这个嘛!我让我助理把我行程发给你,等我空档好吧!”
他哈哈笑了两声:“程总,那您得快点,我可没什么耐心。”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不是吗?”关越看她,“还是你希望我躺床上求你。”
她耳朵倏忽间爬上两股热浪,脸上一片绯色。
关越把车停在了洗车店靠里的小巷子,程诺拳头落在他胳膊上,气哄哄:“你不说这种话会死?”
“不会啊!”他舒然道,“就是想逗逗你。”
程诺哑然,她果然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菜鸟,他无时无刻都像个开屏的孔雀,在展示自己的各种魅力,让人欲罢不能。
关越见程诺不说话,以为她又生气了:“行了,这也值得生气。”
程诺坐着抠手机,其实现在她应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这样才能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好玩弄的。
窗户上又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砖红色的墙体剥落一片,那种支离破碎的美感冲击着她视网膜,那股想和他再待一会的野心灼烫着她的心,她没做任何动作。
“真气了?”关越伸手过来,捏了捏她耳朵,“程诺,我要是哪些行为让你不舒服了,你得说出来,你说了我保准不再犯。你别自个生闷气!不值当。”
“切,”程诺瞥他,“嘴巴上的巨人。”
关越手已经从耳朵下移到脖颈,有一下没一下握着:“我发现你以前挺怕我的,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
“哪有?”
程诺不知道他陷进去了几分,可是她清楚自己越来越不受控。他凶巴巴的时候,他弓着腰抽烟的样子,他在她身上使力气流汗的时候,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争辩着无所谓的事情互相撩拨的时候,她都越来越着迷。
但是,把决定权完全交给他,她不甘心,也害怕。
关越咬着唇笑了下:“别不承认,我觉得这样挺好。”
程诺刺他:“那你这是有病啊?有受虐倾向?”
“没病,我自己心里有数,也能兜得住你。”
他目光炯炯,微阖的唇瓣洇湿程诺被耗干的心房,手指尖的燥热又令她止不住颤栗。
天色一点点变暗,车内的空气也因为关越刚才的那句话暧昧浓稠。两人视线缠绕了两分钟,程诺推了推他手。
“啧啧啧,情场老手,果然不一样。”她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关越没有炸毛,轻笑了下:“走走,抓紧走。”
“真的?她手把着车门,作势要下车。
关越又把人叫住:“等下。”
“这么快就反悔了,关老板,你的节操不要了。”
程诺暗戳戳地激他,结果没看到想象中他爆发的样子,他大手一伸,把人拉过去,搂在臂弯里,温热的唇落下来,叠在她刚刚还在喋喋的嘴巴上。
最初他很绅士地描摹着她嫣红的唇瓣,渐渐气息变重,力道也变了,一下又一下吮咬着已经被亲花了的唇。
程诺张口喘息的空挡,关越摸着她唇瓣说:“爽了没,是不是装的?”
他不依不饶,又抓握着她脑袋,狠狠亲了两口,说:“对我的评价还是一般般吗?”
程诺回咬了他一下,嘟囔:“我就是逞口舌之快,你不能大度点。”
“不能。”
“你别忘了,你还没有转正呢?小心我给你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