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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不明白,现在她慢慢懂了那些感受。
曾经有一度,她发誓自己一定不要做跟父母一样的人,要取得比他们更大的成就。但是生活是一片泥泞的滩涂,不是大海,她也是挣扎其中的鱼儿。
方雨竹若有所思道:“嗯,我怎么听我大姨说你开了个托管班。这么不想说,不会钱是我表哥给的吧?”
李秋无语:“我也听说你学心理的,没给自己先治治吗?”
方雨竹手握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摇摇头:“不怪我这么想,因为你。。。。。。”她上下打量,“全身上下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你爸妈那遗传来了这张脸。漂亮女人是有特权的,你得承认。”
李秋自觉不愿意说出更恶毒的话了,只道:“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就躲开。成年人了,该学会主动避开自己不喜欢的人。”
方雨竹掩唇一笑,“怎么会,我们要来日方长的。我现在在纪城教育局供职,专门搞青少年儿童的心理疏导和教学工作。如果你也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我不在你服务的年龄范围,谢谢。”李秋不否认,方雨竹在提起自己的职业时是油然的骄傲,比她刚才的表情顺眼的多。
方雨竹道:“都是人,没有那么大差别,只不过小孩子更有市场而已。”
李秋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方雨竹是个有野心的人,在得出这个讯息的那一刻,她承认自己有点嫉妒。
罗梅撇开姐妹们,朝她两这边过来,慈爱地摸了摸方雨竹前额的发:“你们两还聊挺好的,说了些什么?”
方雨竹笑得明媚优雅:“大姨,我们高中就认识,随便聊聊。你就这么怕我欺负你未来儿媳妇?”
罗梅看了眼李秋,说:“哪有的事,秋秋主意挺大一个人,小煜被吃得死死的,谁敢欺负她。”
李秋受够了夹板气,把手里的茶杯放一旁的柜面上,对罗梅说:“阿姨,不管平常祁煜对我多照顾,这是我们两之间的事。还有我开托管班的钱,是祁煜借给我的,我已经还给他了。”
一口气说完,李秋并没有觉得痛快。她的这种沉不住气,仿佛甩了一个更大的巴掌给她。如果不是她和祁煜的关系,他又怎会无缘无故不收一分利息把钱借给她。
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种无地自容的对自己,对周遭这一切的愤怒让她不仅不体面还十分难堪。
没等罗梅开口,她说:“阿姨,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祁煜还在里间,聊得酣畅。
李秋喊了他一声,待他出来,说:“我想先回去了,你呢?这会可以走吗?”
几个闲谈的阿姨投过来目光,祁煜的上半边脸透着红,他说:“我刚被姨父劝了点酒,这会开不了车。你先跟她们聊聊,等我酒气散了,我们再走。行吗?”
李秋心里压着火:“我就是给你说一声。那我先回去了,我妈一个人在家,她自己也做不了饭。”
祁煜在为难。李秋想起自己考到科三就搁置的驾照,心里一股难以解释清楚的难受。
以前她想着一个家里有个会开车的就行了,她就做骑士的公主。小的时候堂哥偷学摩托车还载着她,结果把控不住离合翻了车。李秋腿打了两个月石膏才好,自那之后她对开车有阴影。
这会她想,驾照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第22章不期而然
祁煜有没有跟出来,李秋没有再去管。
太阳比他们出门的时候倾斜了一个角度,还是热辣。纪城也没有躲过极端天气的影响,比往年更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