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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过去拔掉充电线给她拿到厨房,她擦了手、瞟了眼,眉心攒起,很不乐意,但好歹在呼叫时限快要结束的时候接起了。
对面紧锣密鼓地说了一通。
李秋回:“凌宇妈妈,我说了可以退,但我只能给你退半个月的。”
上半年因为疫情,学校停课,小饭桌也停了一个多月。当时李秋和姚佳慧给已经缴费的家长给出的方案是费用顺延,疫情前那个月剩多少天,复课后就少缴那部分。
也有人不满。
李秋本身心情不美丽,这会火大。
“你这哪是要退费,是想白嫖吧?”
四月份上了两周才停的课,非要让退一个月的。折腾了李秋几回,她已经懒得搭理了。
祁煜双手撑着料理台,看不过李秋气急败坏,接过她电话聊了起来。
西川本地话,跟普通话在某些音调上有差别,他说的不十分标准,倒也像模像样。语气和缓,一口一个姐。
将近十分钟,李秋收拾完,祁煜才挂断电话。
他说服对方接受了李秋她们的方案,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祁煜和李秋都是纪城人,他会讲西川话,完全是为了生意。
李秋曾因为这个事情还跟他辩过一次,她觉得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但是祁煜认为说对方熟悉的乡音,会额外增加亲切感,能谈成事的概率更大。
生意场上,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李秋拿过电话,语调愤愤:“真难缠,她不就是想到对面那家去找的借口嘛,要我说就直接让她去,留不住的人硬留,有什么意思。”
去年她们对面又开了家小饭桌,两家成了竞争关系。但是因为李秋和姚佳慧有点专业底子在里面,又带作业辅导,学生更多一些。
今年开始,对面搞价格战,导致她们也流失了一部分生源。
祁煜在她气鼓鼓的脸蛋上捏了下,“你要再这么“大方”,学生真要走完了。能留一个是一个,你说是不是李总?”
“我觉得不值,有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我还不如再发展其他生源。”
“你这话也没错,”祁煜把玩着她腰,笑意盈盈,“但是做这行口碑很重要,别让一个老鼠坏了一锅粥。”
李秋咬嘴唇,对祁煜的做事思维不置可否。
她不知道祁煜爸妈给他起名的时候怎么想到这个“煜”字的,在李秋的知识库里面“煜”字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煜”,有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是浸染着诗书气的,但是祁煜却与之大相径庭。
李秋在手机的通知栏看见了祁煜转给她的钱,不小一笔,他一向大方。
两人同居后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基本是他包揽,所以李秋并未有过经济上的压力。连带着小饭桌的生意她也做的随心、理想。
她半撑在祁煜胸前,之前的闷闷不乐已经抛之脑后。
“我不要钱,给你转回去了。”
祁煜在她屁股上拍了下,“真不要?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李秋抿唇,媚眼如丝。把一个风情毕露的自己展现在祁煜面前,手往下探到他短裤里面。
祁煜没防备,突然被握住,闷哼了一声。
“你真学坏了。”他语气无奈又带着点邪肆。
李秋委屈巴巴:“那你不坏,就只能我坏喽!你晚上一回来就去那边睡,我们两以前还勉强算酒肉情侣,现在顶多就是饭友。饭友,你知道不?”她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