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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他们之间也热乎。
现在,她环伺周围,也挺好,至少穿着这样清凉的齐臀短裤也不怕走光,江对面的银灰色建筑也因为距离,巍峨气派都减半了。
她晨起的欲求不满消失了,朝里喊:“祁煜,早餐豆浆还是米糊?”
“豆浆。”
“三明治还是小笼包?”
她想说小笼包吧。从冰箱里取出来蒸一下就可以了。
偏他跟作对似的:“换换口味,三明治。”
李秋被那个子虚乌有的吻绑架,没有驳回他的要求,拿了两个鸡蛋,又取了西红柿、培根,开火煎蛋。
红色的平底锅黄色的蛋液,色彩明快。
但想起之前那个消息,她心情有点夹生,谈不上开心,也没有过分惆怅,跟外面的青灰色的天际一般。
鸡蛋翻了个面,火有点大,焦了一半。把培根放进锅里,她从卧室拿了手机翻了下。订阅号的会员信息占了一半,学生家长们的占了一半。
往下划了很久才看到一个星期前杨屿霖发过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老家。
她用一种极其决绝的姿态回复了:“很忙,不确定。”
对方还正在输入的时候。
她先发制人,又发过去一条:“忙了,再见。”
她消息发出去的同一时间杨屿霖的消息也进来了,但她的更快一步。绿色的框体字呈在了他那句“回来一起吃顿饭”上面。
一个老同学偶尔冒泡的戏码疾风过境般结束。
他没有再回消息,李秋也没再虚张声势。
李秋很清楚自己当时的态度还算诚实,但也有做戏的成分。
祁煜偶尔会看她手机,删掉聊天记录在她看来本身就是心虚的表现。还不如把话说死,博得一份祁煜的信任,也给她自己加份砝码。
况且,她早该,也确实忘了那个人。
要说有什么,那就是一份雁过留痕的遗憾。
豆浆机停了,她两份三明治也做好了。
端出去餐台的时候祁煜已经起来,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穿着大裤衩子,在洗手间随便扒拉两下头发洗了手。
李秋知道他吃了估计还要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往日还会叨叨两句,今天也懒得说。
她下巴挑着,看他原本紧实的身体有松垮的迹象,六块腹肌缩水成四块,老生常谈。
“健身房的钱又打水漂?”
每年他都充年卡,去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祁煜敞着腿,不甚在意,“哪有时间,都要忙死了。”
这话不假。
祁煜大学毕业没有任何挣扎就继承了他爸妈的生鲜超市,用他的话来说:有这个条件为什么还要从头开始当个乞丐。
而且他对手无寸铁的平头小子能在商业社会的竞争中出类拔萃不抱乐观的态度。
所以就像他所说的自己一开始就扛着两杆毛瑟枪入场,虽比不上一些人的重机枪。但是与其光着身子“挨揍”,他更愿意依赖老一辈铺好的路。
祁煜毫不避讳承认自己的幸运。
这几年,家里的生鲜连锁超市规模在他手里几乎扩大了一倍。他已经在考虑向其他城市发展业务。
事业顺利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他的时间被无限挤压,能分给他自己和李秋的都少的可怜。
一开始,李秋很心疼他,冬天熬汤,夏天煮茶。
但是久而久之,她不经意间也多了许多怨怼。
两人明里暗里置气过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