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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一句稀松平常的玩笑话,但有了昨天那件事,李秋不自觉地对号入座,把杨屿霖当成了那个贼。
隔天下午,李秋软趴趴靠在商业街口的饮品店吸着柠檬水等吕欢,她身上依旧是一件露着平直锁骨的吊带。商业街年轻人多,对这样的风格接受度倒是挺高,除了一些异性略显“欣赏”的打量外,也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嘴舌。
吕欢来的时候带着大宝,左肩挂着一个圣诞款的水壶,右肩挎着一个黑色的大包,一手牵着孩子,看着负重累累。
她粗喘:“我婆婆临时有事回老家了,就一个小的我老公够呛,我就把老大带过来了。”
李秋把她身上的包接过来,“快别说话了,先喘口气。”她又把小孩拉到自己身边,揉了揉他脑袋,“小不点,你长得可真像你老爸。”
大宝刚生下来的时候李秋去看月子见过他,后来就只在吕欢的视屏里看见过。
她又感慨:“长得可真够快的,我上次见他就这么点。”她拿手比划着。
吕欢生完孩子后肚子没有消肿,看着有些臃肿,笑得时候胸乳微颤:“折腾人的时候你没见,我是好不容易才盼着能把他塞进学校里去。”
“那你还生两个。”
“我老公想要个女儿嘛!这不我也没上班就生呗!”吕欢说,“行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李秋此刻的光鲜和无事一身轻仿佛就是在提醒她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李秋偏很没眼色的问:“你们家老张想要你就生了,那你自己呢?你现在后悔吗?”
“李秋,你真是人哪痛往哪扎。不后悔。”她说得豪迈,但眼神并不坚定。
李秋没有再强人所难,她道歉:“sorry,吕欢欢,我知道直率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总会中伤别人。但是我不想在你面前绕弯子。”
“我知道。”
“行了,你至少儿女双全,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李秋逗弄小孩,“我到现在还漂泊不定,没摸清楚人生方向。”
吕欢眉眼长得很大气,一脸福相,尤其是笑的时候:“你且自由着吧!什么方向不方向的,能开开心心喘口气就不错了。”
李秋回说:“自由都是有代价的,我这一年就常常觉得空虚。你说我是不是自由久了的后遗症,其实想进入一种不同的人生状态。”
“比如说?”
“比如结婚。”
吕欢摇头:“结婚,尤其是生孩子,确实能让你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晚上舒舒展展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你就会觉得没什么是留给你自己的,就只能用孩子的笑脸来聊以慰藉了。”
她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上学的时候吕欢就责任感强。李秋打心眼里觉得吕欢这样的人一定要幸福的。
她吸干杯子里最后一口柠檬水:“不知道,就是感觉今年从年后到现在提不起精神,没有什么奔头。”
吕欢坏戳戳给他儿子喂了口柠檬水,小孩眼睛瞬间睁大了,她问:“祁煜呢?他什么想法?”
“不知道,”李秋自己都揣着一口糊涂账,“他可能暂时没有这个计划吧!”
吕欢忽而有些尴尬道:“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可以生气,但是别动手。”
“你先说,我得看恶劣程度。”
“前几天你刚回来我不是叫你去饭局了嘛!我承认我故意的,当时我跟杨屿霖发消息的时候他就问到你了,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把你也叫上了。”吕欢满眼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