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她左手边的男人,他们旷日弥久的心心相惜应该怎么摆放?
纪城的夜景被祁煜的车速远远抛在后面,他很明显地表示了自己的不爽。
进了李秋的卧室。他拽着她手,将人扔床上。
她手肘的位置磕到床头,疼得直冒汗。
“你他妈有病?”
“有病的是你。”祁煜站在床头,居高临下,“我说你怎么一回来对我态度就变了,合着见了白月光,想旧梦重温?”
卧室的吵闹声太大,惊动了王南方,她站在门外问:“你们怎么了?”
祁煜声线柔和下来,朝门边说:“没事,我两拌了几句嘴,她有点生气,我哄哄,您早点睡。”
“有什么事心平气和地说,不要吵架。”
“嗯,知道了,您快去睡吧!”
王南方还在门边,祁煜死死盯着她,在沉默中酝酿怒气。
李秋半支着身体坐起来一点,无法反驳他的愤怒。甚至她也在问自己那个问题,是否真的变心了。她无法清晰地去界定,只知道她现在身处一片迷雾当中,看不清到底什么是爱,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她的沉默更加刺激了祁煜,他说:“我回来那天晚上,你是要去见他?”不光女人在这事上敏感,男人也一样。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的慌张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李秋抬眸,死咬着唇瓣,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分手吧!”
祁煜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他知道这次她没玩闹,说的是真话。
但是哪能这么如她意,他冷笑一声:“你真的蠢到家了,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放弃大好前程,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看不清男人。”
李秋起身,去书桌前拿了两张卸妆棉倒了很多的卸妆水在上面,多得都溢出来了,她说:“就算没有他,我们两的关系已经让我很疲倦了。”
“你他妈怎么早不疲倦晚不疲倦,现在疲倦?”祁煜压着声音,但是怒火升到顶点。
李秋手上动作不停,她用这样的方式掩饰自己丢掉庇护之后的不安,“也许这件事是个契机。我问你能不能结婚的那个时候,我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的。但是你沉浸在自己的生意里看不到我的痛苦。”
祁煜自大、骄傲,但他不对女人使用暴力。即使这会他很想扇李秋一巴掌,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咬牙切齿:“我说了会结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无条件配合你?”李秋回眸,眼周泛着红,红血丝在眼珠里倍速增长,她问:“因为我是女的,就应该接受你的安排。还是因为你施舍的那些好。”
祁煜砰的一声捶在桌面上:“算我迟钝,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粗喘一口气,摆手,“ok,我尽量心平气和,你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你的父母亲,现在还包括你的表妹,他们每个人都认为我是个仰仗你存活的寄生虫。”李秋直视他,“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我是比较佛系,当然我承认你的经济状况给我佛系的条件。我现在讨厌极了这种等人施舍好的生活条件,施舍爱的感觉。”
祁煜过来抱住她,颓唐道:“别说气话。我承认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刚才说的这个理由太像借口。”
李秋推他没推动:“那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不愿意去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