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客气两句,挂了电话。
她在网上看了一家桌椅凳子,咨询了一下,这几天电话轮番不断。
吕欢在家里把孩子收拾妥当安排给婆婆好不容易才出了门,她从外面看了眼这栋六层建筑,下面两层做了落地的透明玻璃,她和李秋租下的就是这个。
虽已经筹备了几天,心里的激动还是久久不能平息,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门大开着,她试探唤了声“李秋”,但没人应。
进去才发现她已经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下午还有正事,吕欢叫醒她:“资料带全了没,抓紧办完早点回去休息。”
李秋迷蒙中点点头,又摇头:“资料我带了,但今天估计办不完。”
吕欢不解。
她说:“我之前就一个缴税的问题,往税务跑了五六趟陆陆续续才弄清楚。”
“这次有人有便利,应该可以。”
“但愿。”李秋挑眉,“我明天搞些购物卡你抽空拿去。”
吕欢没有过职场和创业经历,但活在城市文明的这个圈子里,有些东西多少见识过,但她知道李秋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
她问:“你缴完一年房租卡里还有多少钱?”
“没了。”李秋无奈,她没存下多少钱。西川的小饭桌她和姚佳慧一分,再给阿姨一份工资,也没多少。
吕欢眉眼耷拉:“我们要不要算了,不送礼。应该不碍事吧!”
“花不了多少。”李秋显然不采纳这个建议,“长远打交道的,关系得维护。这个也算不到送礼的头上,你就当朋友之间礼尚往来。”
“好吧!”吕欢有她的优势,心细、动手能力强,有股子坚韧劲,就是想法上相对保守。
李秋一为了打消她对创业风险的恐惧;二也为了以后两人能不因为某些事情破坏这段友谊,决定启动金她一个人掏了,不管盈利好坏先按十万的标准给吕欢。
她做过小饭桌,很多程序上的问题可以照搬,但是纪城和西川大环境不一样,具体的学校还有家长状况她不了解,这些都是吕欢收集来的资料,包括杨屿霖也给了她一些建议。
纪城这方面的市场虽没有优化,但是各种“小作坊”式的托管不少。李秋走更有针对性的中高端市场。
但这也意味着她的投入和风险都要更大。
她起来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走吧!今日事今日毕。”创业的琐碎不管有没有经验都一样,何况她也不是刚出校门的小年轻了,满腔热血。
更多的是一种被“危机感”逼迫出来的应对之策。
这就是女性的劣势,男人一出生就被要求变强,但是女人只有在依附关系里面临困局才会被推入市场的竞争机制。李秋觉得这是一种不幸。
“你最近抓紧找个靠谱的阿姨,月底这些事我们都要准备好。”
“嗯,”吕欢是个靠谱的伙伴,“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秋想起那晚张程远的失控,问:“你怎么跟他商量的。”她要是对一个人有意见,就会改变以往亲昵的称呼。
老张她暂时不愿意叫。
“如实说了,昨天之前他还不让我干。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工资养家有困难,昨晚不知道怎么突然想通了。”吕欢耸耸肩。
她没有开口提过那晚张程远对她动手的事,李秋也心照不宣没有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