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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祁煜的应变能力很好。自他经手公司后,不光规模大了很多,且很多次化险为夷。
同样他的问题也很明显,有时过于激进。这一点杨屿霖跟他截然相反,他很稳,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稳,简直是不动声色的代名词。
李秋觉得自己有点魔怔,现在逮着谁看着都可以当自己的老师。
中间他们聊股票基金,李秋兴趣不浓。跑到楼下的院子里消食,暑假快要结束了,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南山消遣。
蹦床和滑梯上很热闹,她驻足看了会,主动跟在一旁边吃边盯梢的大人聊了起来。
她心里觉得好笑,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她脑子里也全是生意了。
但这种感觉不差,让人很踏实。
那种微妙的心境上的变化只有自己能察觉。
李秋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招人,闲聊几句开了头,对方问她:“你结婚了吗?”
这句话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性来说,就像别人问你吃饭了没一样稀松平常,奇怪的是她不再对这个问题感到愤怒。
也许别人并非不怀好意。
李秋笑笑:“还没。”
“享受几年也好,不过孩子早生恢复的要快。”
“嗯。”李秋点头,“我在外地工作,现在想回纪城安家,就害怕教育跟不上,以后耽搁了孩子。”
对方唏嘘:“都这样想,现在养一个孩子不比从前。关键爷爷奶奶们年纪也大了,学习根本管不过来。我们又要上班真的有心无力,学的科目又多,又要中考分流,我们家百分之八十的家庭矛盾就是因为孩子。”
“是挺难,”李秋想了想说:“平常孩子们是不是还得上课外班?”
对方比了个六:“六个。这都不是他们班里最多的,我们就让学了画画、乒乓球。别太落到别人后面就行了。”
李秋又闲聊了几句,对方主动说起下午放学接送困难,她顺水推舟,推了吕欢的微信过去。
正好楼上的三人下来,祁煜巡视了一圈,很快锁定目标,唤了声:“李秋秋,走了。”
李秋回头看了一眼,祁煜和杨屿霖都站在楼梯口和前门连接的回廊处等她,一前一后,李思文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她道别,跟上去。
他们约好去李思文的船坞酒吧续摊子,但李秋今天累了一天,明早还要接待人。更主要的是,她不想同时看见那两人。
驾照到手,原本她想开祁煜的车下山,但被他以难度大,太危险拒绝了。
最后还是祁煜开车送李秋回去,然后再去酒吧和那两人会和。
。
船坞酒吧。
李思文刚到就被前台叫走,说今天来的食材有问题。
他只得招呼了一声便去处理。
角落的卡座里就剩下祁煜和杨屿霖两个人,一偏头还能看见墙壁上挂着一个干枯了的羊头怪吓人。李思文吹嘘说去羌塘从藏民手里买回来的,宝贝的紧。
杨屿霖知道,他原本去羌塘的人,听了些穿越无人区尸骨无存的故事,便转头去了四川。
别看往日里桀骜,胆子着实一般。
不过在都市生活久了,杨屿霖有时候会想越繁华,越远离自然文明的地方越险恶。那套阴暗的,披着人性弱点外衣的规则,在吞噬纯良,甚至那个过程不会让你觉察。
不过这会没了其他人,祁煜也不伪装。
其实从这点来看,祁煜要比他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