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回听见了。”
她说得也对,把所有的期待放在男人身上,就跟庶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政治家的良心上一样愚蠢。
用爱情来教化女孩,现在看来就是一场阴谋。爱情于男人是调味剂,到女人这儿就变成了必需品。
他们期待权利地位多过期待一段真爱,而又放任自己偶尔使出一些浪漫的手段来强化女人对爱情的想象。
祁煜昨天还试图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再次为两人的感情沉沦,心甘情愿做他的贤妻良母。
李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失败了一次,高烧了一场,对感情失去了信心。但毫无疑问,此刻她心已碎,不用方雨竹再来碾一下。
她上了酒吧外面的桥廊,方雨竹没有再跟过来。酒吧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台上有乐队在唱歌,一手英文歌,震的地板都在颤,狂躁。
李秋扫了眼没有看见熟悉的人,上楼找。
杨屿霖洗了把脸,额前的头发湿了,他往后抓了一把,和李思文碰了一杯。
李思文看着他带伤的脸,气呼呼:“你们两下手也够狠的,祁煜刚走的时候我看他也挂彩不少。你们两真心无聊。”
他还补刀:“无聊透顶。”
杨屿霖不搭话,让他自己泄愤。
李思文今晚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他生怕搞出一个什么头条新闻来,“我今晚就兄弟之间推心置腹地说一说,你也别生气。我实在搞不懂你们都喜欢她什么?漂亮是漂亮,但是找个漂亮姑娘又不是什么难事,犯得着吗?”
她值得被欣赏,不管是以前一个乐观的、直爽的不谙世事的象牙塔里的小姑娘李秋,还是现在挣扎的为了生意变精明、市侩的她。
但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李思文未必能懂。有些朋友只适合一起喧闹,并不能推心置腹,李思文属于前者。
“不过我仔细想想,她也挺有意思的。上学的时候傻里傻气,心里想什么就写在脑门上,还免得人去猜。没有城府,相处应该蛮轻松的。”
李秋不是有意听墙角,但是正好碰上别人谈论的主人公是自己,就站着听了两句。
不过她现在对这种无聊的评价没有什么耐心,听了两句就走过去。“堵车,看来我来晚了,没赶上。”
李思文对她还是有意见,脸挺臭:“幸好没事。”
“嗯,”她看了眼杨屿霖,“你受伤了,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她语气太过公事公办,给他造成的伤害要比物理层面的更难受。
“不碍事。”
李秋点头:“好,那我不打扰了,你们可以继续谈论。”
她身体里的水分已经被拧干,没有潮湿,只有干燥、疼痛。
往外走的时候,她想应该要买点什么垫垫肚子,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杨屿霖跟着出来,她走得很快。一段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两人都一直保持一前一后状态。
到了河滨路,茂密的绿化带形成了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这边人很少,杨屿霖叫住她,“李思文嘴碎,你不必放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