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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存在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了。
药厂距离不远,刚才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完全是陈邺车速太慢。这会已经到了药厂门口,这地方比吴星想的要更大,除了远处能看见的一排三层银灰色建筑,还有几排银白色的板屋。
建筑的穹顶都很高,在城乡结合部很显眼。伸缩门前一个竖排的白板上写着:正阳药业有限公司。
旁边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右侧是一大片中药材示范基地,各色的花开的正艳,绿色的网栏挡不住向外生长的趋势。
车停稳,吴星下车从后备箱拿了自己的行李。陈邺原本想下车送她进去,但是陈锋更快一步。
陈邺手撑着车门问他:“你不回镇上?”
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搬到镇上或是县城里了,现在村里留守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
陈锋家也一样,但他说:“不回,我回村里住我爷爷那。”
陈邺没再说话,一脚油门车子窜出去。
陈梅有点被他吓到:“二哥,你情绪能不能正常点。”
“闭嘴。”
“你小心我找爷爷告状,”陈梅警告他,他们关系算不上很近,陈邺的爷爷和陈梅的爷爷是亲兄弟,清河村姓陈的大家多少都沾亲带故,“一点都不知道爱幼。”
“你。。。。。。”陈邺瞟了她一眼,“上大学就学了装可怜?”
陈梅:“我又不是你和陈锋,自己想学什么破历史。我那不是被调剂到历史系的嘛!”
“你去问问你们系有几个不是被调剂的。”
他上的那年,班里近五十号人,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平行志愿滑档到历史专业的。
“这个话题打住,”陈梅不想谈学习,这次的调研活动要不是算综合测评的分数,她也不会参加,“刚刚那个,我们学姐,你们上学的时候熟吗?”
熟吗?
肌肤相亲,日夜缠绵算熟的话,那他们应该很熟。
陈梅装不住事:“我悄悄跟你说,你别说是我说的。”
陈邺:“???”
陈梅叹气:“我们都是自愿做这个口述史项目的,但学姐不是。她前段时间跟导师发疯,现在全院,不,估计全校都知道这事了。”
“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不好,说人胖了。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挺瘦的,应该是有点压力肥。”
白云渐变,天欲晚。
陈邺扯下墨镜扔到中控台,“到底怎么回事?”
陈梅以为他良心发现开始关心同学,“应该是一直做不出成果吧!然后毕业论文的开题又被毙了几次,情绪受不了,期末前跟老师沟通的时候没绷住,哭起来了,说了一通。钱理老师害怕她真的心理有问题,就把她塞进这个项目了,想让她调整一下状态。”
陈邺心里酸了下:“这件事说到我这为止,你不要再到处说了。”
陈梅觑他一眼:“我才没有那么大嘴巴!”
“你不大嘴巴我能知道?”陈邺情绪很坏。
“你那么紧张干嘛?”陈梅拨了下他车前挂的一个小老虎吊坠,“她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学姐一看就是喜欢像赵放学长那样有气质的男人。你嘛。。。。。。”她眼神扫他,“太流氓。”
赵放,陈邺是知道的。他心里吐槽:一个爱比大禹时期的黄河水还要泛滥的男人,博爱和博学划等号的中央空调。
陈邺把车停到路边,声音冷冷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