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腰带的松紧也开始计较起来,距离要是大于一个拳头,十个俯卧撑。
连着几日,大家都有了些抵触情绪。
今晚的突袭,历史院有几个同学下来晚了,全校拉练结束后,教练又单独留他们院在操场罚蛙跳。
吴星觉得手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大腿打着颤被本能趋势着行动。
除了个别几个装病博了同情的,其他人都顶着月亮受磨难。
蛙跳完了又是蹲马步,终于有人挨不住抱怨出声:“来迟的又不是我们,教练你这样不公平。”
有人左右探脑袋,去看是哪个壮士。
操场里亮着的灯和蝉鸣声混在一起把夏天最后的燥热推到了顶峰,教练手背在身后,黑脸:“看什么看,再看一会让你们看个够。”
他踱步到发出声音的同学面前,盯着他问道:“不服?”
那名同学被那样的眼神震慑住了,谁料王清风补刀:“教练,您要训练大家团队精神,我们能理解。但其他连都回了,我们在这又多练了半小时了,就算惩罚也该够了吧。您确定不是公报私仇?”
吴星只觉得两眼发晕,脚底板发烫,身子晃了晃。
教练被王清风的话激怒:“你,出列。”
王清风梗着脖子,大义凛然地出去,双腿岔开站在队伍前面。
“逞英雄?”
王清风嘴唇抿直,眼里带着不服气:“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教练盯着他,喊话,“军训的规矩忘了?有事打报告。俯卧撑一百,”他指了旁边一个同学,“你,出列,数数。”
教练正要用王清风杀鸡儆猴,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教练,教练。。。。。。”
教练黑着脸:“喊报告,规矩给狗吃了。”
“报告,有人晕倒了。”
吴星稍微清醒了一点,要不是还能看见周围同学的脸,能看见国旗台,她都误以为晕倒的人是她。
“陈邺,你没事吧!”她听见后排有人问。
没忍住回头去看,陈邺身体压在他室友身上,表情痛苦。
教练见状,语气软和一点:“能不能撑住?”
陈邺左手扶着额头:“低血糖犯了,休息一下,还能坚持。”一整个要为军训事业献身的坚强。
教练不想真搞出事,“全体都有,原地休息十分钟。”
几天时间,宿舍里几人已经按照各自的喜好有了互相结伴的人。吴星和何曼姿也是那时慢慢熟络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