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屋子里,在地板上反射出一片明晃晃的亮,茶桌上的杯子里冒着微微的热气,几盆管理上好的宽叶君子兰在静静地呼吸着。
这是一个初冬的午后。
大师搬进新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些日子可把他给忙坏了,从设计到选材到开工,都是他一个人操办了,大到客厅装饰幕布的选择,小到一颗螺丝钉,都得经过他的把关。最后,装修工人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以后再是这样的活,给多钱也不干了!
大师貌似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有没有?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大师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要知道,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自己也有房子了!
省的以后参加七大姑八大姨的聚会,再唧唧谁谁谁买了房子,谁谁谁买了车子,看着呗!今年买房,明年就买车,说不定哪天再给你们找个小老婆!
大师这还真不是说大话,靠着那个大老板,只要把老板伺候好了,人家随便扔给他三核桃俩枣,就够他受用的。
阳光太暖和了,大师都被熏得昏昏欲睡了。
大师就看见自己走进了春天里,山坡上开满了各色野花,有一群孩子在那边放着风筝。
孩子很多,差不多得有十几个,男男女女的,都是七八岁的黄垂髫。
“老师!老师!你也过来和我们一起放啊!”一个小丫头在那边朝着大师喊叫起来!
“小爷爷!过来啊!太好玩了!”有一个男孩子这样朝他叫道!
“文轩!叫老师!谁让你叫爷爷的,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外头要叫我老师!”看样子大师非常不满刚才那个男孩对他的称呼。
“什么老师爷爷的,不都是同一个人吗?哈哈!”其他几个顽皮孩子跟着起起哄来!
“走吧!都疯够了吧!收拾收拾咱们该回去了!”大师对着孩子们吼道。
“老师!再玩会儿吧!”“爷爷!我不回去!”“老师……!”孩子们一阵七嘴八舌地喊着,把大师又吼懵逼了。
“文啊!今天带领孩子们去了哪里啊?”一个须髯皆白仙风道骨的耄耋老人,看着进门以后一脸不高兴地大师,关切地询问起来。
“爷爷!您看出来了?还不是让我俩哥家那俩小孙子给气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他们的爷爷,非得当着同学们的面叫,你说气人不?把我叫老了都!”
“呵呵!我当是啥大事呢!这个吗?你就大可不必生气了,孩子吗,童言无忌啊!爱叫就叫吧!叫不叫的你不都是他们的爷爷?”
“不是!爷爷,您这是护驹子啊!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可不利啊!”
“哎!啥利不利的,顺其自然吧!树大自直啊!你看看他们的爷爷和父亲我都没怎么教育,不也都一个个地长大成人,还都成了有用之才?”
“爷爷啊!既然这么说,那作为小辈,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大师看着耄耋老人。
“好!没问题!问吧!只要我知道!”
“爷爷!您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
“啊!小兔崽子,你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