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道:“国师只是吸小姐的血,小姐不会有事的,晚些时候就会回来。”
步辇就这么大,洛云卿再怎么远离他,跟他的距离还是很近。
她壮大胆子打量他,他着一袭宽大的雪白鲛绡长袍,慵懒地斜靠着;三千银丝长及腰间,披散在前胸后背,似丝缎,如白雪,像是假的,却柔滑细腻,光泽闪闪,惊艳了她的眼。在银发的衬托下,那是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美得近乎于妖,美得雌雄莫辩,美得令人屏息;只是,他的面色苍白如雪,又像是透明的。不可思议的是,他化了妆,薄唇霜白,睫羽、剑眉亦为霜白,上下眼睑抹了银白的眼膏,只有瞳仁是黑的,一双俊眸深邃如万丈深渊。
这位国师苏惊澜,三千银丝,一张化了白妆的脸庞,一袭宽松白袍,不像鬼像什么?
然而,洛云卿承认,这只惨白的鬼俊美得鬼斧神工,是上苍的杰作。
苏惊澜本是望向前方,此时冰寒而慵懒的目光缓缓移向她。
她心慌地收回目光,感觉在他的注目下,自己已变成了冰柱。
“国师大人,小女子的凤凰楼今日开张大吉……小女子还有很多要事,国师大人可否先放了小女子?”她赔笑道,“如若国师大人看得上小女子,晚些时候小女子再陪国师大人……”
“聒噪。”他冷冽的目光回到前方,纤长、霜白的睫羽轻轻一眨。
“国师大人带小女子去哪里?”
她心慌意乱,这可怎么办?她不在凤凰楼,万一萧胤来找茬,他们如何应付得了?待会儿洛正刚会来,她怎能不在凤凰楼?怎么办……
忽然,她灵光一闪,“国师大人,不如尝尝凤凰楼的烤鸭……烤鸭很美味、很香,国师大人是齐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重臣,怎能不尝尝呢?”
苏惊澜左臂微抬,广袂一挥,洛云卿慢慢地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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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销魂
洛云卿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苏醒时,她躺在一张低矮的竹榻上。舒悫鹉琻
这间不是寝房,应该是类似大殿之类的建筑,宽敞,空旷,四周皆为纸木结构的门扇。
忽然,她想起凤凰楼,连忙起身寻找出口,可是,找了两面门扇,都没找到殿门。
殿门推开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见竹榻后面的门扇缓缓移开,她震惊地睁大眼,自己与国师竟然只有一扇之隔。
偌大的殿内,只有一张宽大的寝榻,足以容纳三对男女在上面翻滚。那寝榻高约两尺,乃整块碧玉铺就的玉床,上面铺着柔滑的丝缎,简单而奢华。
苏惊澜慵然斜靠,银发如瀑散落在前胸,那一身雪白,在碧玉的映衬下,在混沌的天地中,白得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然而,她又觉得,这种白,与他的冷相得益彰,衍生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高贵如神祗。
“过来。”
他的声线依然柔和、低缓,她却无端地觉得饱含阴戾之气,令人胆寒。
洛云卿艰难地集中精神思考,想法子逃出魔爪,“国师有什么吩咐?”
话音方落,她又觉得一股骇人的寒气袭来,下一瞬已被他吸去,跌入他怀中。
这位国师的武艺当真诡异、高深。
苏惊澜掐住她的双颊,冷凝的眸盯住她,“莫非你不知,本座选中你,是你的荣幸?”
“小女子真的不知。”自从穿到齐国,她从未害怕过,此时却怕得心跳加剧,四肢发颤,“小女子常年卧病,几乎不出府门……最近一两个月才出府的……”
“本座可以饶恕你的无知。”他的语声淡然如水,却又那么悦耳,“脱。”
“脱什么?”洛云卿下意识地揪紧衣衫。
他的右臂轻轻地一挥,她的衣襟便自行散开,她心惊胆战,手脚并用地逃跑,却在下一瞬被他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