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永远也看不够似的,迷恋地看着……他的剑眉,他的鼻梁,他的薄唇,他的下巴,无不是她的眷恋……本已萎谢的情苗悄然复苏……
洛云卿靠过去一些,展开他的臂膀,头枕在他的臂上,闭上双目。
就这样静静地相拥而眠,即使只是一瞬间,也是好的。
苏惊澜早就清醒,“见”她没什么动静,便没睁眼。
此时此刻,他的心很柔软,柔软如丝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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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的热度退了些,仍然赖在无极观,反正国师也没有赶她走。
三人一道进膳,她的伤在屁股,只能跪着,膝盖下垫着厚厚的棉布垫。
国师和风华默默吃着,她腹诽,这两个闷蛋还真是臭味相投,比着谁更闷吗?
“大人,贡粉一案怎样了?”
“洛姑娘别担心,已抓到真凶,你的家人都放了。”风华代为回答。
“真凶是谁?”她好奇地问。
“是冷尚宫。”他又抢着回答。
她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冷尚宫。
苏惊澜冷淡道:“风华,吃饱了先退下。”
风华乖乖地退出去,声色不动。
洛云卿莫名其妙,难道国师有话对自己说?
“膳后风华会送你回府。”他的声音冷如秋雨。
“哦。”她轻声道,“对了,三殿下没事了吧。”
“已回府。”
“这次三殿下被我牵连,可真是无妄之灾。”她笑吟吟道,“等我伤好了,在凤凰楼设宴款待他。”
苏惊澜不作声,优雅地进膳,好像对他来说,进膳是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
她一边吃一边说道:“虽然三殿下是跛子,不过他丰神如玉、风度翩然,又是皇子,将来必定封为王爷。这样的夫君打哪儿找呢?嫁给他,就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当时我发什么疯,为什么不嫁呢?”
说着,她重重地叹气。
他眼中的寒气似乎更重了,“现在愿嫁也不迟。”
洛云卿好像看透了世事,“经历了生死一劫,我算明白了,没有靠山就是命如蝼蚁,任人踩踏。宴请三殿下那日,我就对他说,如若他愿娶,我就愿嫁。”
“不如本座当你与三殿下的媒人。”苏惊澜搁下瓷碗。
“好呀,求之不得。”她欣喜地笑,“有国师大人这个媒人,太有面子了。”
“你可以走了。”
他站起身,宽大的衣袂扫落了一只瓷碗,“咚”的一声,滚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