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卿眨眸一笑,“想必太子怎么也想不通那白狐狸头面具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放在太子府的。”
萧昭的目光顿时犀利了几分,“你意思是……”
“太子不是鬼面狐狸。”
“你如此肯定?那又是谁?”
“鬼面狐狸么……”她故意顿住,缓缓道,“从秋狩行刺陛下开始,鬼面狐狸就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局。那两个刺客,也就是太子的近身侍卫,早已被鬼面狐狸收买,也有可能是鬼面狐狸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耳目。那两个近身侍卫行刺陛下,太子密谋弑君的罪名便洗脱不了。接着,鬼面狐狸将白狐狸头面具放在太子府,太子是鬼教教主这个真相大白于天下,如此,太子必死无疑,?很难再咸鱼翻身。”
萧昭的心无法平静,浪潮涌动。
虽然他早已猜到她看得清当中隐情,可是听她娓娓道来,他还是无法不惊讶。
洛云卿道:“教主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他差点儿接了她的话,改问:“什么?”
“三皇子俊美温润,可惜是个跛子,受尽臣民的议论与鄙夷。一般人怎么会将跛子皇子和武艺超群的鬼教教主联系在一起呢?”她浅浅地笑,“可是,跛子反而是最好的掩饰、最有利的障眼法。三殿下,我分析得对不对?”
“你让我如何回答好呢?”萧昭意味深长地笑。
“这个回答已是最好的回答。”
“那你可猜到,鬼面狐狸为何找《长生诀》?”
洛云卿轻笑,“我从头说起吧。三殿下自幼是跛子,无法治愈,不知是哪一年,忽然治愈了。不过,三殿下心生一计,仍然装作是跛子,继续承受臣民异样的目光与议论,如此一来,太子、二皇子就会轻敌,三殿下也可借此良机韬光养晦,暗中部署。三殿下在朝中无权无势,也没有母舅可以依靠,习得一身好武艺,只身入江湖,为的是积蓄图谋大计的部下亲兵与资财。三殿下劫赈灾官银,是为了私吞那五十万两,后没有强留官银,让萧胤带走,是因为三殿下尚有仁厚之心,惦记百姓疾苦。而很早以前,三殿下逼我找《长生诀》,是想把这本书献给陛下,博取陛下的宠信。三殿下,如何?”
萧昭拊掌,“精彩!精彩!”
她轻轻眨眸,“谬赞。”
他执她的手,俊目清寒,“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我该把你怎么办?关起来?还是杀人灭口?”
她从容道:“你放心,我的嘴很紧。”
选择说出这些猜测,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忽然,他搬凳子靠近她,将她搂进怀中,扣住她的后脑,冷目盯着她。
“你担心我会告发你?”她心尖一怵。
“你的嘴紧不紧,试过才知。”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袭来,含住她的嫩唇,肆意地吮*吸。
洛云卿紧闭着唇,使力推他,感觉他重重的挤压、舌尖的撬动,死也不松口。
忽然,他袭向她胸脯的丰盈,即使邪恶的手隔着衣物揉捏,她仍然感觉到一股麻辣热流的袭击。她脑子一荡,唇瓣一松,他湿热的舌立即闯进来,逗弄着她,搅乱了她的呼吸。
半晌,他才放开她,她气喘吁吁,想逃走,他双臂顿时收紧,紧抱着他。
“登基的那一日,便是我迎娶你之时。”
萧昭的语声沉朗而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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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乐公主驾临凤凰楼,那盛大的排场令所有民众咋舌。
十个内侍,十个宫女,四个侍卫开道,喝令路人回避,她坐在金漆雕凤的华丽肩舆上,停在凤凰楼前。
凤凰楼的掌柜、伙计被这阵仗吓到了,赶紧出来迎接。
侍卫赶跑了所有客人,扬言长乐公主不喜有生人在侧。
眨眼间,凤凰楼人去楼空。
萧嫣由宫女搀扶着走进大堂,目空一切,居高临下,“叫洛云卿那贱人来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