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吗?”萧溶俊逸的眉宇布满了邪戾。
“本太子……天不怕地不怕……”
“当你谋害别人的时候,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你说什么?”萧晋睁目。
“三弟,无需跟他废话。”萧胤冷沉道。
萧晋察觉到他们的不怀好意,惊惧地后退,“你们想杀人灭口?你们杀了我,父皇不会饶过你们的……父皇英明睿智,定能猜到是你们杀我灭口……”
萧溶冷酷地笑,“父皇只会相信一个事实:太子畏罪自尽。”
萧晋忽地跪地,凄惨地恳求,“看在同是?父皇的儿子的份上,放过我吧……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走得远远的,今生不再回京师……不会妨碍你们……求求你们……”
萧胤和萧溶相视一笑,扶他起身,他以为他们就此放过自己,哪知他们拽着他往墙上撞去。
额头重重地触墙,“咚”的一声,声响沉闷。
头破血流,满面是血,分外触目。萧晋软倒在地,慢慢的,气绝身亡。
在萧胤和萧溶扬长而去后,一张写有黑字的白纸缓缓飘落。
翌日早朝后,天牢的狱卒长来报,太子死在天牢,奉上遗言,疑为畏罪自尽。
萧炎看着太子的遗言,心中大恸。
这两日,他一直在想如何处置这个逆子,却没想到,萧晋会这么想不开,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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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静心苑的洛云卿,听闻太子通*敌卖*国、事发被关押天牢、畏罪自尽的一连串事情,感慨叹气,血雨腥风已经开始,结束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结局?苏惊澜能得偿所愿吗?
春夏之交的夜,温凉相冲,令人无所适从。
静心苑犹如一个孤寂的老人,孤单地待在皇宫的角落里安享晚年。
一抹黑影潜进静心苑,直入杨贵妃的寝房。
这几日,她偶感风寒,夜里总会咳醒,要喝水,洛云卿和白露便轮流陪夜,以防她病情加重。
洛云卿浅眠,被轻微的动静惊醒,她看见一道黑影矗立在寝榻前,吓得心快跳出来了。
“谁?”
“是本王。”黑影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俊脸。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怀王。
房中昏暗,皎洁的月华从窗扇洒进来,使得房里呈现为一泓青白。
杨贵妃睡得很香,是这几日来睡眠最好的,洛云卿本想叫醒她,却被他阻止了。
“母妃怎样?”萧溶坐在榻边,凝视母妃沉静的睡颜,“身子好些了吗?”
“今日好些了,王爷无须忧心,奴婢会好好伺候贵妃。”
“辛苦你了。”他掖高棉被,然后起身,来到房门边,低声道,“本王想向父皇求情,让母妃回兰漪殿,不过……时机未至,便作罢。”
他征求了苏惊澜的意思,苏惊澜没有反对,不过说了一句话:
因太子一事,陛下正伤心难过,无心朝政,此时你为你母妃求情,是吃力不讨好,胜算不大,还会招惹怀疑。
这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洛云卿暗自思忖,能阻止他的,只有苏惊澜。苏惊澜这么做,是想让她继续待在静心苑,不参与前朝的血雨腥风吗?
忽然,萧溶拉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越挣扎,他越是抱得紧,她不得已压低声音道:“贵妃看见了就不好了……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