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初步断定,洛正刚乃中毒身亡;刘大人和官差问了洛家的人和下人,最后将洛云卿和桃红带走,押入大牢。
黄昏时分,秀娘带了外袍和膳食去大牢看小姐,不停地抹泪。
“奶娘,别哭了,又还没有判案、定罪,不用担心。”洛云卿安慰道。
“我担心小姐在牢房住不惯。”其实,秀娘伤心的是老爷就这么走了。
“我觉得下毒的人大有可能是桃红,不过她应该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小姐的意思是……”
洛云卿“嘘”了一声,“我猜是杨氏和杨如海担心我揭发他们的丑事,就先发制人,毒死爹爹,嫁祸给我,一箭双雕。只要我被判定有罪,洛家的家产就是他们的。”
秀娘更担心了,“那如何是好?我应该怎么做?”
洛云卿寻思道:“暂时按兵不动。”
在牢房的第二个夜晚,苏惊澜躬身来此。
她冷淡以对,他静静地看她,目光沉静得仿若冰川下的水流,旁人无法得知冰下的激流暗涌。
“你出了事,陛下已知。”
“想必是大人禀奏的吧。”
“你放心,真凶迟早会绳之以法。这几日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又不是没在牢房待过。牢房污秽,还请大人移步。”
苏惊澜的鲛绡白袍与三千银发和脏污的牢房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白照亮了牢房的?黑暗、脏污,好似也沾染了这里的秽气,在他身上留下了污点。
他轻抚她的柔腮,洛云卿侧身闪开,“此案不劳烦大人费心,我没有毒害爹爹,相信刘大人会秉公判案,不会冤枉任何人。”
“自你从松江回来,变了。”
“是吗?我要就寝了,大人自便。”
她坐在硬木板床上,准备睡觉。
苏惊澜默默地看她半晌,转身离去。
洛云卿看着那抹雪白的背影渐渐消失,那么迷恋,那么不舍。
泪雨如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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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正刚一案案发后两日,府尹刘大人升堂审理。
洛云卿走进大堂时,一眼就看见三皇子萧昭坐在东侧,闲适地饮茶。
他着一袭玉色金线绣祥云锦袍,玉朗卓然,宛若一枚上好的暖玉精心雕琢成人,俊色天成,明朗如日,吸引了所有女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