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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父皇怎会搜本太子的府邸?”萧晋怒斥,对一众羽林卫恶语相向,“一个个都活腻了?即刻退出去!”
“太子想抗旨不成?”萧溶好整以暇地问。
“口说无凭,有圣旨就拿出来!”萧晋目龇欲裂,凶相毕露,“没有圣旨,就给本太子滚!”
萧胤从笼袖中取出圣旨,展开给他看,“搜!仔细地搜!”
萧晋想阻止,但无可奈何。
这二人忽然奉旨搜太子府,必定有大事发生。
若让他们搜出什么,那就水洗不清了。
于此,他们走到哪里,萧晋就跟到哪里,防止他们栽赃嫁祸。
一个侍卫在书房书架顶端上锁的锦盒里找到几封密函,萧胤扫了一眼密函,眸色沉鸷,“太子殿下还是想想怎么跟父皇解释吧。”
萧晋不知那密函是什么,云里雾里,只能随他们进宫见驾。
九华殿,萧炎披着明黄色团龙常袍坐在主位,翻看五封密函。这五封密函都是魏国皇室专用的信笺,有晋王的签章,寥寥一二十个字,说的却是此次南侵之事。
铁证如山,他不得不信,寄予厚望的太子,与魏国晋王勾结。
若他御驾亲征,魏军便拖延战事,再出骑兵突袭,活捉他,宣称梁皇已死。这消息传回建康,必定朝野震动,人心惶惶,那些胆小怕事的大臣就会奏请太子即位。如此,太子便能顺理成章地即皇帝位。
想到此,萧炎怒不可揭,一双虎目迸射出骇人的凶厉之光,犹如虎狼之眼。
萧晋心惊胆战地觑着父皇的神色,见他的神色越来越冷,心中更没底了。
那五封信函究竟写了什么?萧晋记得,并没有见过那些信函。
定是萧胤、萧溶栽赃嫁祸。
“你有何解释?”萧炎怒问,将五封密函摔在他脸上。
“父皇,儿臣从未见过这些信函。”萧晋捡起信函,匆匆扫过,震惊得瞪大眼,着急地解释,“这些信函不是儿臣的……是他们二人趁搜查之机栽赃嫁祸,儿臣是冤枉的……”
“父皇,儿臣若有栽赃嫁祸,便遭天打雷劈。”萧溶语意铿锵。
“太子,父皇肩负家国、社稷之重任,御驾亲征若有任何不测,如何是好?太子为何不劝父皇三思,反而附和群臣之议?”萧胤的问题很是尖锐。
萧晋语塞,的确,当时群臣谏言御驾亲征,他没有反对,确有私心。
此时,他当真是百口莫辩。
萧炎将他的缄默与目光闪烁看在眼里,怒火冲上脑门,猛地拍案,“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通*敌卖*国,谋害朕!”
“父皇,儿臣没有……”萧晋惊恐得无以复加,面色惨白,“儿臣已是太子,是未来的梁国国君,又何须谋害父皇?是他们……是他们为了太子之位谋害儿臣……要儿臣死无葬身之地……”
“住口!”萧炎气得脸颊抽搐,“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推诿于旁人!”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萧晋哭喊道。
“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萧炎下令道。
萧溶和萧胤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将萧晋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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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唐皇后听闻太子被收押天牢的消息,行色匆匆地赶往书房觐见。
内侍拦住,声称陛下不见任何人。
任凭她在外面怎么大声恳求,萧炎也没有见她。
此后,她再也踏不出凤仪殿半步,萧胤撤换了凤仪殿的侍卫,软禁了唐皇后。
事发后的第三个夜里,过了子时,萧胤、萧溶来到天牢,犹如死神驾到。
萧晋惊恐地站起来,强撑起以往的太子气势,“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