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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静静地听。
“一定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容貌性情、行事作风完全不同。”风华的声音随风飘散,“陛下驾崩那日,萧胤当值,却不在宫中,我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后来才恍然大悟。”
“你为萧昭做了这么多,只为他做嫁衣?”
“他要江山、美人,我自然有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大人无须心急,很快就会知晓。”
说罢,风华腾身而起,飞走了。
萧胤眉宇微紧,站立在寒风里,目光渐渐冰冷。
————
宫中礼乐长鸣,新皇登基。
朝议大殿上,群臣跪拜,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龙雕椅前,萧昭长身而立,冠冕耀目,衬得他比寻常气宇轩昂,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王者气度。他朗声道:“众卿平身。”
群臣起身,他掀起龙袍的袍摆,傲岸而坐,眉宇冷峻,傲视群伦。
朝臣开始禀奏,忽有一人入殿,银发轻逸,容颜似雪砌成,与墨氅形成鲜明的对照。
国师!
满朝文武***动,慑于他昔日的威势,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萧昭的眼神顿时凌厉了几分,“来人!抓住这祸国殃民的妖人!”
六个侍卫立即进殿抓人,苏惊澜伸臂,一股白烟冒起,一股阴柔而强劲的力道往后涌去,侍卫纷纷往后摔去。
众臣大惊,纷纷退避。
萧昭丝毫不惧,自归然不动,怒道:“生擒妖人者,官升***!”
&?nbsp;“陛下何须惊慌?”苏惊澜语声轻淡,转而对群臣道,“诸位不必惊慌,今日来此,一来是恭贺新皇登基,二来是宣读先皇密诏。”
“先皇留有密诏?”众臣窃窃私语。
“把密诏呈上来。”萧昭不动声色地说道。
苏惊澜从笼袖中取出一封书函,高高举起,让众臣轮流看。
萧昭大怒,却又无计可施。
阅毕,群臣议论开来,确是先皇的笔迹,还有印玺。
苏惊澜面无表情,扬声道:“先皇早已察觉风华与陛下勾结,先皇在密诏中说,如若先皇暴毙,谋害先皇的人就是陛下!”
他直指金龙雕椅上的新皇,气度慑人。
“来人!此妖人妖言惑众,给朕拿下!”萧昭怒道。
“陛下,臣以为,这封密诏确是先皇亲笔所写!”一朝臣道。
“你是不是想抄家灭族?”萧昭语声森凛。
“说了一句真话,陛下就抄家灭族,这是杀人灭口吗?”苏惊澜徐徐道,“若非心虚,又何至于此?”
一半的朝臣以为然地点头。
萧昭只好以退为进,“此密诏从何而来?”
苏惊澜说出密诏的来历,萧昭冷笑,“先皇宠幸洛贵妃,暴毙便是因为马上风。洛贵妃狐媚惑主,害死先皇,先皇怎会将密诏交给她保管?再者,洛贵妃都不知有此密诏,你又如何得知?”
“先皇暴毙,不是马上风,而是被人下药所致。”苏惊澜解释道,“先皇素来体虚,男女之事不宜过于频繁,先皇亦知此事,怎会冒着性命危险宠幸洛贵妃?我查过,先皇暴毙前与洛贵妃饮酒,那酒里被人下药,先皇饮酒数杯,便会龙精虎猛,血气旺盛,然,先皇体弱,无法负荷,便丢了性命,形如马上风。”
“可有物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