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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一个小小的女官训斥,现在又被人讥讽,萧溶丢尽颜面,怒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苏惊澜道:“在我走之前,王爷应该知道一件事。”
萧溶兀自斟茶,好像根本不想听他将要说的事。
“王爷以为,你父皇遇刺纯属意外吗?”
“难道不是?”
“所有人,包括你父皇,都觉得是意外,那刺客是为了胞弟而行刺你父皇。”
“你究竟想说什么?”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昨晚我卜了一卦,此事另有文章。”
“本王从来不信那些。”
“刺客已死,死无对证,不过王爷大可去问问与他相熟的宫人,或许有所收获。”
萧溶看他说得煞有其事,倒有点动心了,“卦象如何?”
苏惊澜轻逸道:“卦象上说,对王爷和秦王来说,是凶兆,利于东方。”
萧溶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对太子有利。
“最得益之人,便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照你这么说,得益之人已经地位尊崇,又何须与本王过不去?”
“前车之鉴,且再蠢笨的人也会有居安思危。”苏惊澜轻缓道,“你父皇对你和秦王起了疑心,只要太子趁胜追击,太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萧溶紧眉沉思,刺客一事当真是太子幕后谋划?
苏惊澜起身,徐徐道:“言尽于此,王爷珍重。”
萧溶立即回府,派人暗中去查。
三日后,他得到回报,那个刺客在行刺之前行迹古怪,曾经去过唐皇后的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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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没有和苏惊澜说萧溶试探她的事,问他接下来她要怎么做,他还是那句话,得到杨贵妃的信任、器重。
杨贵妃花了八日学了一支新舞,这日,她以亲自做了滋补羹汤的名义恭请萧炎来兰漪殿。
他站在大殿外,看着昏黄的大殿,觉得奇怪。
悠扬的胡乐低低地奏响,四个舞者蓦然出现在大殿,跳着深具异域风情的舞蹈。
欢快的乐曲,妖媚的胡女装扮,柔软的肢体语言,她们舞出了胡舞的韵味。
萧炎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贵妃,她身穿一袭亮黄色舞衣,秀出纤细的腰肢、窈窕的身段,扭着,摆着,媚眼如丝,勾得人失了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