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募捐筹款最主要的对象是官宦、豪富、家境殷实等富贵之家,平民百姓能筹多少是多少。”
“话虽如此,未必人人心甘情愿地交出真金白银。”沈昀道。
“为官者,根据官职等级设置捐献的最低款项;豪富、商家者,捐献多少银两,便有相应的皇家嘉奖,可光耀门楣,可记功勋在案。”玉轻烟樱唇小巧,总能说出令人信服的话,“具体如何实施,还要细化。”
众人颔首,此法可行。
宇文策点点头道:“募捐筹款,此乃一法。那么,江南三城灾情严重,如何善用赈灾款项,如何安顿民生、重建家园。”
讨论变成了倾听她一人演说,她接着道:“江南三城灾情严重,首要的是安顿民生,让灾民有饭吃、有水喝、有地方睡。换言之,就是运送救济物资到江南三城,分发给灾民;官府可分粥给灾民,也可从附近州县运送馒头等干粮分给灾民,衣物被褥之类的物资也是必须的,还有,必须运送药材去江南三城,防止疫情发生。”
沈昀击案赞道:“此法甚好。如何重建家园呢?”
玉轻烟道:“损毁的房屋要修补,房屋倒塌的灾民便要盖房子,自然由官府出钱出力,为灾民盖简易的安置房。”
宇文策再次对她刮目相看,“此法可行,然,我担心落不到实处。”
倘若此前的一百万两用在刀刃上,江南灾情就不会毫无缓解。
50表明心迹
“如若郡王有悲天悯人之心,郡王便向长公主献计,如若长公主恩准实施,郡王便请缨为钦差大臣,与在座诸位公子一道前往江南赈灾、善后。”她笑眯眯道。
“若郡王奉旨赈灾,我必定随行。”沈昀激动得抱拳。
其他公子也纷纷附和。
宇文策的体内似有一把火,激昂道:“好!明日早朝后我便进宫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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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散了,玉轻烟和东香站在酒楼门口,等车夫驾车过来。
宇文策望了望长街的旖旎灯火,“时辰还早,不如在街上走走。”
“今日出来久了,有点乏,改日再陪郡王。”她礼貌道。
“夜里不太平,我送你回去。”他美玉般的眉宇在昏红的灯影下散发着暖光,“不要拒绝,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危。”
之前,他“抛弃”玉轻雪,转而移情于她,凉薄绝情,她对他并无好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葛。可是,刚才,她看见了他血性、胸怀苍生的一面,不由得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好感。因此,她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
他坐在她的马车里,东香坐在车夫边上,他的马车在后头跟着。
她忽然觉得,马车比平时行驶得慢。
宇文策握住她的小手,嗓音很低,沉魅得令人心颤,“烟儿,今日你一次又一次地震撼我的心。”
玉轻烟想抽出手,却抽不出来。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来:如若她真的抢了乐陵郡王,公然和他出双入对,玉轻雪是不是气得发疯、癫狂?
可是,她玉轻烟不屑做这种事,不会为了令敌人发疯而出卖自己的感情、利用别人的感情。
“那本《花间集》,令我震撼;你的悲天悯人,令我震撼;你对江南水患一事的独到见解,更令我震撼。”他一眨不眨地凝视她,车内光线昏暗,她的脸笼罩在昏暗中,沉静的神色令人瞧不出情绪。
“你究竟还有多少能耐、多少本事、多少惊喜令我震撼?”他情不自禁地着了迷,满心是她,满眼是她。
“郡王说笑了,我怎么比得上姐姐?姐姐才是值得郡王另眼相看的大家闺秀。”玉轻烟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