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子被她吓跑了,有的男子天性风流,当街占她便宜,直至谢氏驱赶才放开玉轻雪。
“玉轻雪为何变成这样?”沈凝想不通一个洁身自爱的大家闺秀竟然在大街上做出这般放荡、古怪的举动,“她好像性情大变,烟妹妹,之前你见过她这样吗?”
“没有,今日是第一次。”玉轻烟眸光淡淡。
沈昀看着她,她的神色当真平静。
玉轻雪满街跑,满街疯癫,只怕今晚有关玉大小姐当街发疯、调戏勾*引男子的奇闻就会传遍洛都的街头巷陌。
沈凝到底不忍心,“大哥,毕竟相识一场,不如你去帮忙抓住她。”
沈昀一出手,就将她打晕,谢氏和几个婆子连忙带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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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日安西王府就听说了这件事。
宇文策以玉轻雪轻佻放荡、不知廉耻、清誉已毁为理由,要求父王取消婚事,坚决不娶她。
安西王道:“此事太过蹊跷,本王定要玉夫人给个交代,但婚事不能取消!”
“她都当街调戏、勾*引男人了,还要什么交代?”宇文策没想到父王这般冥顽不灵,不顾自己的感受,气得大叫,“这样的女子,我绝不会娶!”
“娶不娶,不是你说了算!”安西王怒吼。
“要娶你自己娶!”宇文策吼回去。
“你——”
安西王气得心口疼,安西王妃连忙扶住他,劝道:“王爷回房歇会儿,我劝劝策儿。”
下人扶着他回房,她走到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策儿,我知道你喜欢玉轻烟,可是,你也知道你父王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无人可以改变。你就当孝顺你父王,听你父王的话,不要再想那个玉轻烟了……”
宇文策的胸腔里涨满了怒气,“娶妻是我娶,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幸福与否也是我,为何我不能娶我喜欢的?为何要听从你们的安排、摆布?你们不在乎我的终身幸福吗?不在乎我的感受吗?不在乎是否会失去我这个儿子吗?”
“策儿,你冷静点。”安西王妃安抚道,“听我说,你也知道,我们王府是宗室旁支,你曾祖父立了战功,才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传到你父王这一代,已大不如前。谢氏是朝中文官之首,玉大将军战功彪炳,而玉轻雪拥有玉氏、谢氏两大靠山,若你娶了她,我们王府与谢氏便也是姻亲,地位更加稳固。玉轻烟虽是长乐公主的女儿,但长乐公主红颜薄命、早已作古,怎能比得过玉轻雪的身世?”
“你父王怎会不疼你?之所以逼你娶玉轻雪也是迫不得已呀,全是为了咱们王府着想呀。策儿,倘若王府势落,你还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宇文策并非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不愿去面对、去想。
饶是如此,他也宁愿家道中落、与心爱之人举案齐眉,也不愿孤独地享受荣华富贵。
他出了王府,进宫求见兰陵长公主。
虽然时辰不早,但兰陵长公主在寝殿鸣鸾殿接见了他。
听着他的陈述,她妩媚的小脸浮现一抹惊讶,站在一旁的高晋扬捕捉到,她那双犀利的美眸闪过一丝喜色。
宇文策下跪,以万般诚恳的语气道:“玉轻雪当街宽衣解带、勾*引男子,不少人亲眼目睹,想必已传遍整个洛都,清誉尽毁。纵然长公主治臣的罪,臣也绝不娶这样一个轻浮放荡的女子。如若娶她进府,不仅毁了安西王府的清誉,也令皇族宗室的清誉受损,臣恳请长公主取消这桩婚事。”
“即使本宫治你一个抗旨忤逆之罪,你也不娶她?”她眼睫轻眨,冷冽的霸气倾泻而出。
“是!”他视死如归地抬头,“即使是死,臣也绝不娶玉轻雪!”